見自家兒高興成這樣,武淵也不禁大笑出聲,一臉欣慰,兒若能和這陳汐交為朋友,那自然是更好的。
身為一名優秀的商人,他自然很清楚陳汐的潛在價值有多麼大。
雖說陳汐現如今處境極為凶險,可他剛飛昇仙界,就能斬殺玄仙級強者,又在符道上令來自四聖學院的教習先生都自愧不如,更難得的是,他還如此年輕。
這樣的年輕人,隻要給他成長的空間,足以在未來大放光彩,成為仙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陳汐並不瞭解武淵和武尋父的心情,隻是見終於可以離開東澹仙洲時,心情也是為之一暢,感覺自己總算是時來運轉,不再像前些日那般倒黴連連了……
當下,眾人沒有再逗留,玄雲準備了一輛青銅寶輦,載著陳汐和武尋,辭别武淵,離開了流金仙閣。
……
而此時,那流金仙閣斜對面的一家酒樓三層。
孫洪和那兩名青年正坐在臨窗位置,三人的神色皆有些陰沉。
他們已經在此守候五天了,可目標自從進入流金仙閣,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踏出流金仙閣一步。
在這期間,他們也曾多次前往流金仙閣打探訊息,可惜卻沒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大人,目標會不會已經暗逃走了?”
一名青年忍不住問道。
“哼,你沒看,那雲虹派的章紫純這些天也一直在派人盯梢此地嗎?”
孫洪哼了一聲,“身為雲虹仙城的地頭蛇,若是章紫純連一個天仙初境的小傢夥也看不,他還有何顏面擔當雲虹派的長老?”
“那這麼說的話,會不會是那流金仙閣有意包庇這小?”另一名青年問道。
孫洪眸光閃爍,沉吟不已。
他也正是猜不透此點,按道理來說,雖說流金仙閣勢力廣佈仙界,可這裡畢竟是雲虹城,是東澹仙洲的地盤上。
對方若是聰明的話,應該不會蠢的冒著得罪仙君府的風險去包庇一個通緝犯。
可按照眼前的情況看來,對方還真有可能犯蠢,莫非,這其難道有什麼講究不成?
“嗯?”
就在沉思之際,孫洪驀地注意到,一架青銅寶輦駛出了流金仙閣,那一直深居幕後的掌櫃武淵,居然親自出來送行……
“那好像是來自四聖學院的那位大人物的寶輦,聽說前些日前來,已是將流金仙閣掌櫃武淵之武尋招收為了學生。”
一名青年開口說道,“這件事如今在雲虹仙城可是鬨得沸沸騰騰,畢竟那四聖學院就是放眼整個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大勢力,武淵之能拜入其,絕對是魚躍龍門,來日成就不可限量。”
另一名青年也略帶豔羨道:“是啊,那可是四聖學院,仙界的符道聖地,影響力遍及仙界四千百洲,能拜入其的,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還記得那小當日所出手的那塊青魄神玉嗎?”孫洪突然問道。
那兩名青年一怔,便即點了點頭,他們當然記得,那可是仙寶五珍之一,煉製太武階仙器的罕見仙材,他們焉能忘記了?
“那你們說,如果這小將青魄神玉交給那來自四聖學院的大人物,能否以此獲得他的庇護?”孫洪眸光灼灼,問道。
那兩名青年略一思索,互望一眼,皆都感覺很有可能!
“走,綴在後邊查探一番,哪怕得罪那位大人物,也決不能讓那小從咱們眼皮底下溜走了!”
孫洪當即做出決斷。
下一刻,三人已離開酒樓,辨别了一下方向,湧入人群消失不見。
“孫洪倒還算有點眼力。”
與此同時,酒樓四層,章紫純當即起身,說道,“走,咱們也跟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日咱們就充當一次黃雀。”
“師尊,萬一咱們和仙君府的人發生衝突的話……”趙承忍不住問道。
“各憑本事而已,在咱們雲虹派的地盤上,那通緝犯自當由咱們抓捕了,如此才能從藺浩仙君手獲取懸賞,不是嗎?”
章紫純說的雲淡風輕,一派穩操勝券的模樣。
“多謝師尊。”
趙承抱拳感激道,他很清楚,師尊做這一切,實則都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惡氣。
“你啊,等這次將那小擒下,你就安心修煉,努力提升在東澹仙洲榜上的排名,如此,也不負我對你的栽培之心了。”
章紫純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帶著趙承離開酒樓。
……
距離雲虹派東南城門外三百多裡的地方,這裡有一片空曠的樹林,枝蓊鬱,青翠欲滴,灑下一片陰涼。
可此時,樹林卻充滿了血腥之氣。
地上,更躺著三具死屍,兩名青年,一名年,赫然是孫洪和其兩名屬下。
當章紫純帶著趙承抵達,看見這一幕時,不由眼瞳一縮,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那可是仙君府的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橫死於此,這……誰有這麼大膽,敢這麼做?”
趙承臉色驟變,艱難地吞了吞吐沫。
章紫純也是神色陰晴不定,旋即,他似意識到什麼,猛地叫道:“走!”
說著,他就打算轉身離開。
可就在此時,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帶著一群黑衣人倏然出現在樹林四周,將他們二人的退路徹底封死。
“武掌櫃!?”
當看清那為首之人的模樣,章紫純不由一呆,原本他以為是那位來自四聖學院的大人物殺了孫洪三人,可很顯然,他猜錯了。
凶手明顯是流金仙閣的掌櫃武淵!
“為什麼?”
章紫純的心跌入低穀,對方居然敢毫不避諱地現身,明顯是打算也不放過他們師徒兩人了。
“為了我兒的將來。”
這一刻的武淵,顯得冰冷而漠然,面無表情,“雲虹仙城太小,東澹仙洲也太小,我兒的將來,不應該束縛在這裡,那就成了觀天的井蛙。所以臨行前,我這當父親的自然要幫著抹除一些隱患。”
“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你兒!”章紫純神色皺眉沉聲道,心的不安卻是愈來愈濃烈。
武淵的神色愈發漠然,道:“你們的目標,有可能影響到我兒的將來,雖然僅僅隻是有可能,可卻已經足夠讓我做這一切,更何況,我還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沒還呢……”
話畢,他揮了揮手。
戰鬥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