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聽說是這傢夥幫了軒轅氏一個大忙,不止如此,連丹藏院一眾老古董,也都這小青睞有加。”
“我也聽說了,似乎是和修複妙寶鼎的任務有關,那天丹藏院鼎聲震天,被不少教習和學生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惜,至今卻是無法打探出,那妙寶鼎是否是陳汐修複的,丹藏院一眾老古董也是閉口不談此事,不過我感覺,那陳汐即便不是修複妙寶鼎的主事者,隻怕也和此事大有關聯才對。”
“厲害,這一屆新生第一名剛進入學院,就鬨出如此大的動靜,隻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門邀請他前往演道院論道了。”
“演道院?唔,哈哈,也對,每一屆新生進入學院,可都會被邀請到演道院,接受一番論道洗禮的,哈哈……”
像這樣的議論,一直在持續著,而陳汐的名字,也是在這種種的議論,被諸多學生、教習所熟知。
談不上如日天,起碼也算是一號名聲斐然的人物了。
……
在陳汐閉關的同時,外院戒律堂所在的大殿。
“無論如何,也要打壓掉陳汐的氣焰麼……”
左丘峻蹙眉,喃喃著放下了手玉簡。
玉簡是丹藏院首席教習之一的左丘勝傳來,其內詳細敘述了陳汐在丹藏院內的種種表現。
“這小,還真是麻煩啊,這才剛進入學院不到一個月,就憑藉修複妙寶鼎的機會,一舉已獲得了丹藏院一眾老古董和軒轅氏的青睞,若再如此下去,隻怕真被他形成氣候了,到得那時,想要對付他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不過,左丘鴻叔叔已決定,內院考覈之前,不允許再向陳汐動手,若是此時想要打壓此氣焰,隻怕就需要動用一些其他手段了。”
左丘峻腦海飛快思索著究竟該如何下手,才能一舉打壓下陳汐氣焰。
“峻師兄,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大殿不止左丘峻一人,還有其他數位戒律堂弟,說話的是一名身段火辣,面相俏麗的女。
她鳳眸粉面,倒也頗為豔美,可惜嘴唇單薄,顴骨略高,令其氣質變得有些陰冷狠戾。
這女名叫劉以鳴,玄仙後期修為,也算是一位資深老學員。
她原本並不姓劉,因為和如今在大羅金榜上位列第八名的劉澤鋒結為道侶,方才改姓為劉。她這種做法,曾引起不少外院學生不恥和詬病,譏諷她性情勢利,趨炎附勢,毫無骨氣,但這劉以鳴卻是引以為榮,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
看見劉以鳴開口,左丘峻心一動,道:“以鳴師妹,你如今已滯留在玄仙後期近四百年之久了吧?”
劉以鳴一怔,臉色有些不愉,道:“峻師兄此話何意?”
左丘峻笑道:“莫要介意,我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想要麻煩你,若是辦成了,我便贈予你一顆上清竅神丹,助你衝擊大羅之境。”
他很清楚劉以鳴的性情,骨裡勢利之極,最是看重利益,隻要有足夠的好處,别說讓她改姓,就是讓她背叛劉澤鋒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也正因為她是劉澤鋒的道侶,為了拉攏劉澤鋒,左丘峻這才會把她吸納進戒律堂,否則單憑她那玄仙後期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入了左丘峻的法眼。
果然,當聽到上清竅神丹幾個字,劉以鳴登時眼睛一亮,臉頰上豔光煥發,道:“峻師兄要辦何事?隻有師妹我能幫上的,必然在所不辭。”
說著,還朝左丘峻不著痕跡地拋了一個媚眼。
這女人……
左丘峻心暗自一冷笑,鄙夷不已,嘴上卻笑道:“事情很簡單,我聽聞師妹你交友廣泛,在咱們外院認識不少強者才俊,我想請你……”
很快,左丘峻便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邀請陳汐前往演道院論道?”
聽完之後,劉以鳴明顯有些猶豫,她人雖勢利,但卻不傻,這些日裡,也聽說過陳汐不少傳聞,一聽說左丘峻居然要借自己之手,找人對付陳汐,她心也是有些舉棋不定。
“不錯,以鳴師妹你也清楚,咱們道皇學院有一個潛藏規矩,新一屆學生進入學院,都會在演道院被教訓下,隻是切磋,並不是仇殺。”
左丘峻坦然道:“這麼做,也是為了磨一磨他們身上的傲氣,畢竟這些新入門的弟,以前都是絕世天才,驕傲自負,眼高於頂,演道院之戰……也是能讓他們清醒清醒,讓他們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說到這,他含笑望向劉以鳴,道:“不知以鳴師妹有沒有興趣,讓這位新生第一名徹底清醒清醒,明白在道皇學院,他也隻不過是尋常一份罷了。”
“我當然很有興趣。”劉以鳴遲疑道,“可我想知道,峻師兄為何不親自動手,而是選擇我了呢?”
左丘峻無奈聳了聳肩,道:“你也清楚,如今學院都清楚,我左丘氏和那小之間有仇怨,我身為戒律堂首席弟,若出面對付他,可就有些不妥當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更何況,在咱們外院八千弟,若論人脈之廣,當屬以鳴師妹你為最,此事由你去做,我也是頗為放心,當然,無論此事做的圓滿與否,我都會贈予師妹你一顆上清竅神丹的。”
劉以鳴明顯意動了,沉吟許久,才說道:“那陳汐乃是新生第一名,在第二輪考覈,戰力也是出類拔萃,邀請他前往演道院論道,同輩之,恐怕隻有極少數人能夠辦到,而我認識的其他弟雖多……”
不等她說完,左丘峻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揮手打斷道:“這點師妹你不必擔心,除了你之外,我相信還有不少人都會出手。”
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不止會安排你一人這麼去做,關於對付陳汐的人選上,你也不必去操心。
劉以鳴聞言,登時變得輕鬆不少,當即起身,媚笑道:“峻師兄安排的如此周到,師妹若再推辭,可就太不像話了,我這就去打探那陳汐的訊息,想方設法邀請他不得不參與到演道院的論道。”
說著,她已是嫋嫋娉娉轉身而去。
“可惜,我對你的辦事能力還是有些不放心啊……”看著劉以鳴離開,左丘峻的笑容一點點斂去,重新恢複那一副陰沉漠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