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五大惡人之一的稻草張,也在一招之間倒下,眾人感覺世界就像轟然倒塌了一樣,那麼不真實。
原本要衝上來的一些惡人,看見此幕之後,身形一滯,再也邁不過腳步,他們已徹底被這一劍嚇到,這新來的傢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比自己更像一個惡人?
砰!
酒館大門突然被撞破,卻是那人頭李見機不妙,打算逃之夭夭了。不過陳汐又怎會放過這個拿人頭骨做項鍊的惡徒?
他身形一晃,已緊跟其後,衝出了酒館。
看見陳汐離開,沒來由地,酒館內的眾人都是暗鬆一口氣,好像隻要陳汐在這裡一刻,他們就呼不上氣一樣。
“稻草張手的魄月刀乃是地階極品法寶,怎會一下就被崩碎掉?難道那小手之劍比魄月刀的品質更高?”有人驚疑不定地望著地上的彎刀碎片,喃喃自語。
“法寶再好,也要看使用的人,若那小劍法不厲害,又怎會在一招半式之間就殺了稻草張?那等劍法……此時想一想都讓我心生恐懼!”有人心有餘悸道。
“你們此時還有閒心關注這些?趕緊逃吧,那煞星殺了人頭李之後,肯定會回來找咱們算賬,要知道剛才咱們可都對他動了歪心思,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有人憂心如焚,火急火燎道。
一說到逃命,眾人頓時也都反應過來,是啊,那小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再不逃跑還真被他殺了……
“啊!”然而就在眾人打算逃命時,酒館外猛地傳來人頭淒厲之極的慘叫。而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陳汐的身形已重新回到了酒館。
在他手,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赫然就是人頭李的。
人頭李以前嗜好拿人頭骨做項鍊,如今卻被陳汐割掉了頭顱,看到這一幕,眾人心都是驚懼難安,别說逃了,連正視陳汐的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哢嚓!
陳汐隨手一丟,人頭李的腦袋四分五裂,爆成一團血漿碎骨,掉落地面。然而目光望向赤羅蘭和武夫,看著兩人驚恐不安的模樣,他不由搖了搖頭:“稻草張死了,想要拿我的頭顱做骨珠的人頭李也死了,你們呢,是否還需要讓我充當肥料,或者是塞進人坑讓我淒厲尖叫?”
“不敢,不敢。”兩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哪怕身為手染血腥的惡人,可當自己面對死亡威脅時,他們依舊顯得那麼驚恐和軟弱。
“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瞭解性命。”陳汐淡然道,他不是心軟之輩,這些窮凶極惡的惡人既然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就必須殺之以除後患。
“求……求前輩給小女一條生路!”赤羅蘭哀聲懇求道,神色淒婉,可憐楚楚。
“小的罪該萬死,有眼無珠,求前輩放過一馬。”武夫也再無一絲儒雅氣質,老臉上淚水橫流,懊惱萬分。
陳汐漠然不語,毫不動搖。
見無法打動陳汐,赤羅蘭和武夫互望一眼,眼眸皆閃過一絲怨毒仇恨之色,幾乎同時悍然動手。
嗖嗖嗖!
赤羅蘭素手一招,一柄柄寒光爍爍的血色飛刀破空襲來,這些飛刀形狀奇特,類似花瓣,在半空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妖豔的血色羅蘭花圖案,其內道意湧動,竟然也是一門厲害的道品武學。
幾乎同時,武夫也動手了,他手多出一把漆黑玉扇,扇面開張,無儘鬼哭狼嚎似的尖銳鳴叫轟湧而出,聲浪凝聚不散,那無形音波就像湖面擴散而開的漣漪,碾壓得虛空寸寸破裂,朝陳汐襲殺而去。
這音波攻擊,赫然也蘊含著一絲音律道意!
不過面對這接踵而來的恐怖攻擊,陳汐隻是隨手劈出一劍,淩厲的劍氣蘊含著浩浩蕩蕩的“坎劍勢”。
轟隆隆!
劍氣如潮,驚濤拍岸,隻一瞬間,那磅礴浩蕩的劍氣就把一切攻擊碾碎淹沒,赤羅蘭和武夫躲之不及,被劍氣襲身,身體上都被切割出無數血淋淋的傷疤,遠遠一望宛如兩具血人。
砰砰!
赤羅蘭和武夫根本就來不及發出臨死前的驚呼,就已雙雙倒地,斃命不已。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者莫之能勝,這就是水行大道的“坎劍道”,攻堅克難,萬夫莫敵。
隻短短片刻功夫,火鴉鎮五大惡人,除了在冥暗森林闖蕩的齊胤,其他四人悉數斃命在陳汐劍下。
酒館內的眾人心若死灰,望向陳汐的目光,都已滿是絕望。他們知道,就是自己等人加起來隻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可怕!
實在太可怕了!
連火鴉鎮最厲害的四位大惡人,都在一招之間喪命在其手,其修為雖隻有金丹初期,可實力確實可怖得讓在場任何人都絕望。
此刻的這些惡人們,簡直就像一群束手待命的羊羔,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竟是連掙紮拚命的心思都沒有了。
酒館內的氣氛因此就顯得很沉寂,連空氣都凝重無比。
“小兄弟,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如放他們一馬如何?”就在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氣氛,一直呆在櫃檯後的酒館老闆緩緩開口了。
“好!自然可以。”陳汐大道,顯得很乾脆。
眾人都是一呆,似渾然沒想到陳汐竟會輕易答應此事,一時不知該相信還是不相信,所以也沒人敢第一個就此離開。
“讓你們離開就離開,還愣著乾什麼?”喬生在一旁嗬斥道。
這下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轟然而逃,仿似酒館已是一座魔窟,再待下去一分,都將性命不保。
一瞬間,這座火鴉酒館就隻剩下陳汐和酒館老闆、喬生三人。
“我答應了你的請求,我也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陳汐摸出剛才購買的冥暗森林的地圖玉簡,盯著酒館老闆說道:“這份地圖,究竟是不是真的?”
酒館老闆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稍縱即逝,很就恢複如初,他正打算開口,卻被陳汐阻止了。
“我再重複一遍,我希望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否則……”陳汐望瞭望四周,淡淡說道:“隻怕你就要和這座酒館一起陪葬了。”
酒館老闆不自覺間,已是滿頭大汗,笑得很僵硬、勉強,欲言又止,似乎感覺一旦說出此話,自己就將面臨滅頂之災一樣。
“客人,你……”喬生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
陳汐徑直打斷,冷冷道:“看來在你們心,黑日樓的命令明顯要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了?”
黑日樓!
酒館老闆和喬生聽到這個詞眼,皆是瞳孔一縮,旋即整個人就像失去精氣神一樣,轟然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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