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嫣撇撇嘴,說道:“我都說多少次了,我和陳汐隻是普通關係,我才不關心他有多少紅顏知己呢。”
話音剛落,她便遭來眾女一陣白眼,普通關係?誰信啊!
閻嫣內心深處升起一股無力感,心歎息,難道每個女人都非要和陳汐有一腿,你們才甘心?
“快看,第一批人已經抵達了登天峰之巔,開始搶奪道武玉牌了!”一旁的道玄真人突然驚訝出聲。
眾人一怔,皆紛紛望向登天峰,果然就看見,卿秀衣、趙清河、皇甫經天、甄流晴等幾十人登臨峰頂,開始出手搶奪道武玉牌。
在登天峰之巔,有著一片各種道意力量形成的瀑布,瀑布懸掛於峰頂千丈高空之上,傾瀉而下,道武玉牌便是從道意瀑布產生的。
所謂道武玉牌,就是一種類似身份憑證的物品,登臨峰頂的修士,隻有逆著道意瀑布的洪流,從搶到一枚道武玉牌,才能繼續參加群星大會。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道武玉牌總計隻有三千百枚,搶奪道武玉牌之戰,也成了群星大會的第二道考驗。
這一道考驗同樣殘酷無比。
因為此次參加群星大會的年輕一代金丹修士,總計有五萬多人,按照外界群星大會的演算法,能夠登臨登天峰之巔的,最多也不會超過兩萬人。
兩萬人去搶奪三千百枚道武令牌,其競爭之慘烈,完全就可以預見得到。
“以陳汐的實力,搶奪到一枚道武令牌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如今他揹負著那名女,實力必然將受到限製,萬一出現什麼狀況……”聞玄真人眉頭一皺,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身邊眾女也都心一緊,不再胡思亂想,紛紛把目光投向陳汐。
————
萬千丈。
七萬五千丈。
八萬丈。
……
陳汐揹負著梵雲嵐,越往上走,壓力就越大,那種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道意壓迫力量,也是隨之節節攀升,那種感覺就像行走在洶湧爆發的山洪之,他不得不分出一半的精力去抗衡這種壓力,才能避免不被山洪捲走。
換句話說,現在如果遇到敵人,陳汐僅僅隻能發揮出尋常的五成實力。
當然,其他人達到這種高度,必然也會遭遇到這種可怖的道意壓迫力量,甚至所能發揮出的實力還不如陳汐呢。
因為道理很簡單,他身上還揹著梵雲嵐,後者所遭受的道意壓迫力量之強大,和陳汐並無半點區别。但如今這種壓迫,卻悉數都落在了陳汐身上。
也就是說,陳汐雖說隻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但這卻是因為他扛著兩個人的道意壓迫力量在前行!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而沒有自己的話……趴在陳汐的背上,梵雲嵐心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如今,她已經不去思索再如何去對付陳汐,因為這會讓她的心變得慌亂而茫然。所以為了分散注意力,她把心思都集在陳汐的實力上。
一路上,她一直都在觀察陳汐,觀察他的氣息、他登山時的速度、以及臉上神情的種種變化。
因為通過這些微小細節的變化,能夠令她隱能夠約察覺到陳汐如今的實力,如今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得到的結果令她大吃一驚,甚至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結論,原因很簡單,她竟然發現,以自己如今所擁有的全部實力,也有可能不是陳汐的對手!
在瀚海沙漠深處時,這傢夥才隻是黃庭境界,如今才過去幾年,他的實力已經暴漲到這種程度了?
“可以跟我說說,你是如何參加進群星大會的嗎?”就在梵雲嵐心震驚之際,陳汐的聲音突然響起。
梵雲嵐一怔,卻是沉默不語。
“看來她對自己的恨意還很深啊……”陳汐唇邊不由泛起一絲自嘲,搖了搖頭,不再多問,繼續上前行去。
從進入登天峰八萬丈的高度之後,寬敞的山路上隻有零星的三兩個人,已經很少能看見一群一群的修士了。
再加上山峰上的道意壓迫力量越來越恐怖,一路上也再難看見戰鬥的發生,相較而言,他們兩人的處境還是極為安全的。
“三年前,我修煉了一種秘術,這種秘術能夠讓我捨棄掉涅槃境界的修為,重新歸為金丹境界。”
過了許久,梵雲嵐的聲音突然在耳畔幽幽響起,陳汐沒有打擾她,一邊走,一邊側耳聆聽。
“並且我血與魔族和當今楚皇也達成一種協議,允許我參加此次的群星大會,代價就是在三千年內,血月魔宗不會再次出現在世間。”
陳汐怔了怔,隻是為了讓梵雲嵐參加群星大會,就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血月魔宗求的又是什麼?
“我已經向宗主發誓,此次群星大會,必然要躋身前十名之列,否則就以死謝罪。”梵雲嵐繼續說道。
陳汐再忍不住插嘴道:“為了什麼?進入太古戰場?還是玄寰域?”
梵雲嵐搖頭道:“這個牽扯到我血月魔宗的一些秘辛,我不能告訴你。”
陳汐沒有追問,而是問起另外一個問題:“那剛才那些人,又為何要向你動手?據我所知,你在之前的那些年,一直以黑紗遮面,極少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又怎會無緣無故跟那些人產生恩怨?”
“他們?”梵雲嵐聲音透出一絲不屑,說道:“他們大多是原荒外血地附近的門派弟,有瓊池道宗的,有淮南宗的,而你或許也知道,我血與魔族一直盤踞在荒外血地之,自是難免發生一些爭鬥,並且這種爭鬥持續了千年之久,這些宗門弟自然對我這個來自血與魔族的魔女恨之入骨了。”
陳汐這一下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也不禁一陣感慨,自古正邪不兩立,這等日積月累無數歲月的仇恨,也的確隻能通過戰鬥和廝殺來解決。
“快到峰頂了,你還不放我下來?”梵雲嵐突然說道。
“你剛曆經一場大戰,消耗頗大,隻怕還沒恢複過來,我還是揹著你吧。”陳汐抬頭望瞭望,果然,隻差不到三千丈距離,已經能夠登臨山峰之巔了,甚至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條巨大的瀑布,從虛空傾瀉而下,宛如銀河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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