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手,他溫柔的替她理了理淩亂的長髮,輕笑著解釋:“沫沫,沒嚇到你吧。”
“你說呢?”夏沫沫小嘴紅紅的,腫腫的,配上她雪白的膚色,更有一種叫人想繼續欺淩的楚楚可憐。
慕修寒看著她,艱難的壓住了身體裡亂竄的火陷。
不能操之過急,會嚇跑她的。
恰好這時,服務生送來了美味的佳肴,夏沫沫藉機上洗手間,在鏡子面前,看到自己被吻的紅腫的唇,她掬了一把冷水,用力的洗漱了起來。
這四年,她沒有跟誰吻過,實在不能適應有男人的氣息停留在自己的唇齒間。
等她回到桌前,男人已經慢條廝理的吃著東西,幽眸朝她看來,夏沫沫心虛的躲開,生怕他會看出,她剛才好像嫌棄了他。
慕修寒的心情,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滿足過。
和顧西臣吃了那頓飯,他親自把表妹請過來解釋清楚關係了,淩妍的心情,依舊很複雜。
知道他還是單身,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期待的事,可她有資格期待嗎?
淩妍歎了口氣,她真的不相做一個失信的人。
這一天,淩妍正站在店門外,和送貨的小弟一塊兒搬著麪粉和包廂的牛奶,突然,一輛酒紅色的跑車,停在了她店門外,這輛價值五百萬的跑車,實在太引人注目了,送貨小哥驚歎一聲:“法拉利…好牛逼。”
淩妍聽了小哥的感歎,這才朝車子望了一眼,就在這時,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一個女人,淩妍一看見,瞬間血液凝固,不好的預感升起。是個熟人。
四年前就見過了,當時,她還當著老太太的面,上樓對她冷嘲熱諷了幾句,淩妍想捂臉,可對方,就是趁著她來的。
“淩妍,我們聊聊吧。”楚玲的聲音,帶著富家女特有的傲氣。
淩妍見避不開她,隻好將圍裙扯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麪粉,對送貨小哥說:“麻煩你搬一下。”
淩妍把楚玲請進了麪包店裡,楚玲眼神鄙視的繞著店裡轉了一轉,不足五十個平米,小的隻能搬下四張桌椅,而且,店裡的一切東西都顯的很舊,這就是淩妍現在過的生活?
她一會兒是不是要說,被生活所迫,不得己又攀上顧西臣,還要請求她成全他們?
嗬,真是品質低劣,貪得無厭的女人。
楚玲已經把淩妍想像中一個有手段,有心機的壞女人了,而她做為正義的一方,前來打擊抵毀這樣一個貪婪的壞女人,那簡直就是為民除害,值得被加獎的好人。
“看你這樣子,是快生活不下去了吧。”楚玲語帶嘲諷,目光如炬的打量淩妍,淩妍現在活的有點狼狽,身上和臉上都還有未擦乾淨的麪粉,而且剛才她搬雞蛋的時候,打碎了幾個,蛋液掉在她的鞋面上,糊成一團。
被楚玲這般盯視,淩妍真的有點自卑,下意識的將臟臟的衣袖往身後背去,但雖然生活不儘如意,可她的自尊卻令她挺直了後背,開口問道:“楚小姐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
“我和西臣的關係,比你想像中的親密,我這半年幾乎都是住在顧家的,和老太太關係處的很好,西臣的一舉一動,我都找人關注著,你跟他在一起的事,我能不知道?”楚玲語氣嘲諷,話裡話外,都在提醒淩妍一件事,她才有資格做顧太太的位置。
淩妍臉色比麪粉還白了,她眼裡有著慌亂,驚恐,不安,她現在的生活平靜如水,但過的踏實,如果掀起風浪,她帶著三個孩子,哪裡躲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