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淡淡笑著,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慈愛。
她當時還沒有進化到可以懂皇帝話中意思的程度,但也覺得攻打燕國的事情更加重要。
所以不停勸阻皇帝:“我爹他在外面已經很是心力交瘁了,我不想再讓他擔心。”
皇帝沉默許久,隻能歎聲說:“好。”
可後來,他還是以皇子年幼,正是學習的好時機,可以和長輩多親近,跟蔣安大將軍學習的理由,把厲行送過去,當做捆綁蔣安的利器。
皇帝想不到的是,比起在外祖身邊當個跟屁蟲,厲行更願意讓他去做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出征燕國。
而蔣安消失後,皇帝便開始越發畏手畏腳,更不敢讓軍隊進攻原本已經要徹底拿下來的燕國了。
這才導致了當今的燕國三皇子的反撲之勢。
厲行瞭解了母親的想法,咬著牙,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好辦。
但與此同時,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在此類事件上極其有經驗的人。
“媽媽,”厲行猶豫著開口:“我跟您說過的那位夥伴,我想……”
蔣陽雲笑眯眯地他:“是那個傳說中的‘山女’吧,怎麼,你也開始迷信這些了?”
“不是我迷信,”厲行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她可能會有所助力。”
厲行抬起頭來,直視蔣陽雲,輕輕說:“您也知道,她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卻能讓所有人把她當做山女大人,奉為座上賓。”
厲行說話點到為止,蔣陽雲卻瞬間理解的他的意思。
她挑了挑眉頭,覺得這小女孩似乎真的有點東西。
密信裡能傳輸的資訊本來就少,三言兩語之間,厲行也解釋不清楚肖霖曉的能力所在。
乾脆直接遣人去喊,讓肖霖曉現場在蔣陽雲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厲行向門外。
那裡站著幾個大內侍衛,各個水平不凡,比起葉榮慶的隊伍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即便是葉榮慶本人,在他們手中也未必能活著走下來。
這群人是舅舅手下人,厲行知道。
但孃親既然能把這些人帶出來,定然是和舅舅達成了什麼共識。
如果能哄得她開心,說不定可以給肖霖曉留下來幾個,也好讓她更安全些。
厲行想。
肖霖曉推開窗子,想趁著雨不大,更換一下新鮮空氣。
結果就被從天而降的大內侍衛嚇了個正著。
邵鴻彩上下打量著呆呆的肖霖曉,不由得“嘖”一聲。
“你就是山女?”
肖霖曉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道:“是我,怎麼了?”
邵鴻彩抱臂,也不低頭,就從眼睛下面的餘光她。
“我家主子喊你過去,跟我走。”
肖霖曉皺起眉頭:“你家主子是誰,怎麼如此囂張?”
邵鴻彩煩了,直接伸出手就想去抓肖霖曉:“别廢話,跟我走!”
沒想到肖霖曉反應更快,急急地退後,還突然蹲下身子。
一個火紅的身影從她身後蹦出來,飛速接近邵鴻彩。
邵鴻彩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玩意,就被狠狠地劃了一長道。
幾道滲血的傷口出現在邵鴻彩頸側——這還是他躲開臉之後的下場。
傷他的居然是一隻狐狸?!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