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在說梁王和國庫的事情嗎?
“聽到沒?”雲祁沒聽到迴應,皺眉回頭。
“是!”玄明趕緊應,“屬下知道了……那軍餉的事情怎麼辦?”
“隻差幾萬兩而已,本王又不是沒有。”雲祁懶懶道:“你拿我令牌去庫房提……都是和本王出生入死過的,軍餉怎麼能短缺?”
玄明不見喜悅,卻是神色複雜:“那是殿下的私庫,玄甲軍為朝廷鎮守西北,這銀子怎麼說都該從國庫出,叫殿下拿,這是什麼道理?”
“而且戶部的那些油子都精得很,這次殿下自己出了,也不去為難他們,以後讓他們籌備軍餉,估計更是像從牙縫裡面摳一樣艱難了。”
“所以你辦的隱秘一點。”雲祁說道:“要叫外人看起來,咱們還差了幾萬兩糧餉,至於這出去的銀子,自然有人來補上。”
玄明遲疑:“殿下是說……梁王?”
雲祁並不多言,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有了些眉目。”玄明忙道:“但是還沒找到確切人證……畢竟有些年月了。”
“那就繼續查。”雲祁眼底閃過一抹厲色,“若是查不到,那就製造一點證據,他們本來身世就不乾淨,這樣也不算冤枉他們。”
……
因為武功恢複,謝昭昭心情十分不錯。
至於謝星辰、梁王、周王、楚南軒那些牽扯無數的陰謀陽謀,謝昭昭心底有數,並沒有太影響到她的心情。
回到府上,謝昭昭率先去於氏的春和樓。
最近於氏為謝昭昭擔心氣憤,心情一直不太好。
謝昭昭便將武功恢複的事情告訴了於氏,叫她高興一下。
於氏瞪大眼睛,“真的?怎麼忽然就恢複了,一點兒苗頭都沒有?怎麼恢複的!”
“是苗先生!”
謝昭昭早想好說辭,“他日夜研究,幫我將那軟筋散給解了。”
“真的嗎?”
於氏上下左右盯著謝昭昭看。
“真的。”謝昭昭微笑,歪著頭說:“我要現在打一套拳給娘看看嗎?”
於氏心情激動,卻也有些不可置信。
她左右看了兩眼,一把抓起視窗架子上擺放的鳳英劍遞給謝昭昭:“練劍!”
“好啊。”
謝昭昭都幾個月沒碰過兵器了,其實也是手癢的厲害。
接過於氏手上寶劍,謝昭昭到院內去,將自己最熟練的落英劍法舞了一遍。
她本身習武天賦極高,這些年來也十分勤勉,內功外功都練的極好。
一套落英劍法,時而足尖輕點飛身躍起,時而挽劍花突刺。
謝昭昭的身姿飄逸優美,劍刃破風聲也十足悅耳好聽。
於氏看著看著,差點哭出來。
幾個月了。
苗先生都說沒有辦法,於氏以為女兒的武功回不來了,以後便是個柔弱模樣。
誰知如今柳暗花明!
“娘。”
謝昭昭一套劍法舞完,回到於氏身邊來,笑盈盈地幫於氏擦眼淚,“瞧您,怎麼還哭起來了,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誰能受得了?”
於氏破涕為笑,沒好氣道:“臭丫頭!娘是高興!”
“我知道。”
謝昭昭面露自責:“怪我讓娘擔心了。”
“你是孃的寶貝疙瘩,娘不擔心你擔心誰,這有什麼可怪的。”於氏戳了謝昭昭額頭一下,愉快地說道:“你如今恢複了是好事,晚上咱們擺個家宴,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謝昭昭剛要說好,於氏皺眉說:“你額頭怎麼冒痘了?是不是最近邪火太多,這可不好,讓苗先生幫你開點藥泄泄火。”
謝昭昭:“……”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