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大手依舊摟在她腰後護著,卻隻是低低地歎了一句:“大小姐,别咬太用力,明天還要回律所。”
許時蓓聞言,小機靈一下子湧到她心底。
平日裡行舟在律所一貫是以正經禁慾示人。
一身服帖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領帶,高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優雅矜貴的模樣,每次從事務所回辦公室,不少實習生都會在辦公位上偷偷瞄他,眼底全是小粉紅泡泡。
有一次還在茶水間聽到幾個實習生在討論,律師這麼英俊有才、風度翩翩,也從來沒有傳過緋聞,簡直是律師界最完美的夢中情人。
許時蓓眼眸閃動,她就要撕碎他這幅斯文優雅的濾鏡!
這麼想著,她不再用牙去咬他,而是將柔軟的唇瓣貼到了他側脖上,女孩兒的呼吸儘數灑落。
行舟渾身驟然一僵,脖頸處傳來綿軟濡潤的觸感,他眼底肉眼可見的瞳色急劇加深。
女孩兒的還微微濕潤的長髮,從他敞開的領口撩進去些許,身前一片綿軟都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剛柔相抵,很是讓人難以自抑。
然而,許時蓓卻沒有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柔潤的唇在他脖頸處吮吸著。
安靜的室內隻有細碎曖昧響聲。
他喉結不可抑製地上下滾動了下,握著她腰肢的手收緊了些,開口時嗓音已是低啞不堪,“許時蓓,你在乾嘛?”
許時蓓支起身子,滿意地到那一處浮現的痕跡,她舔了舔唇瓣,嬌嫩嗓音裡全是挑釁:“誰讓你說我!”
行舟黑眸凝著她唇瓣處的潤澤,心底滿是情難自抑地蠢動。
他抬手將桌面的檔案拂至一旁,將一臉清澈無辜的女孩兒放在辦公桌上,忽而起身站了起來,高大身形將她籠罩著。
他這個未婚妻太懵懂稚嫩了,撩人而不自知。
她知不知道剛剛那麼貼著他胡作非為,快把他渾身的火都挑起來了。
行舟渾身燥熱,撐在她身側的手腕發白,手臂上蟄伏蜿蜒的青色血管都儘數崩出。
他下頜線繃得很緊,低眸去她。
“許時蓓。”沉下幾度的嗓音響起。
“嗯?”許時蓓狐疑地仰頭,對上他幽暗難明的視線。
“今天不加班了。”
“嗯嗯真的?”許時蓓迷糊地眨了眨眼。
還有這好事?狗老闆又想乾什麼?
“真的。”
行舟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擱置在身側檔案上。
許時蓓就這麼怔愣著他動作,忽而腰間一緊,她被強勢摟至他身前,細長雙腿下意識地勾在他後腰。
他大手順著她撐在桌面的姿勢擒住了她的手背到後側,讓她整個人貼了上來,眼眸低垂,沒了鏡片的阻擋,那幽邃深沉眸色赫然撞進她眼中。
他薄唇貼到她臉頰側,喉間溢位低沉的輕笑:“改成吻你了,未婚妻。”
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讓她霎時怔愣住,一股過電般酥麻感傳遍全身。
她還沒反應過來,行舟便偏了偏頭,直接噙住了她的軟唇。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霸道的侵占她所有的感官,舌尖強勢地擠入,大手還撫在她臉頰側,讓她無可退避。
許時蓓被行舟親過兩次,第一次是懲罰地咬了她一下,第二次是霸道的強吻。
而這一次,他吻得依舊強勢卻也細緻耐心。
她明顯感覺到心尖輕輕顫動了下,眼眸泛起濕潤霧氣,胸腔中的空氣被他一點點抽掉。
她撐在桌面的手指不自覺地抬起,抵在他肩胛前柔弱無力地推拒了下。
她怔愣著微張著櫻唇,舌尖卻沒有阻止他的入侵,任由他一點點侵占她的呼吸,甚至本能地嗚嚥了一聲。
也是這輕微曖昧的嚶嚀,讓兩個人皆是一愣。
許時蓓猛地睜開眼,霧瀧瀧的眼眸對上他染著濃重欲/唸的眼眸。
她渾身一顫,就是在遲鈍,也大約明白,他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