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非如此,怎能日進鬥金?”楊靖冷笑道,“臣親眼得見,數車的金銀可是進了承恩侯的府邸!”
“啊!”趙思禮噗通一聲跪下,“皇上,臣”
他心惶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那太白樓確實每個月都會把當月的分紅,送至他的家。
“身為外戚皇親,不思君恩也就罷了,還要與民爭利。”楊靖繼續說道,“臣請皇上重重責罰,不然難以服天下!”
“你放你!”常升惶恐道,“皇上,這酒莊是當日曹國公提議建起來,就是要給家裡多個進項,絕沒有楊靖所說之事!而且,此事趙侯爺是不知情的,他也從沒去過,就是每月分潤點分紅而已!”
“還知道把趙寧兒他老子摘出去!”
朱允熥心好笑,其實今日楊靖之所以站起來,就是他們君臣的套路而已。
“楊靖,說我家包娼庇賭,可有明證?”常森怒道。
“這”楊靖忽然一愣,“本官是大明督察禦史,可風聞奏事!”
大明朝這些禦史之所以招人恨,就是因為老爺子當初給了他們一道護身符。聽聞而來的事,不管真假,反正都可以用來彈劾。是不是真的,朝廷自會查處。
“給家裡增點進項?”這時,朱允熥緩緩開口,看著常升等人,似乎面又不悅,“爾等是開國的勳貴,世襲的公爵,又是皇親,家田地產業無數,怎麼就缺這點銀錢?”
“開設酒樓,看似不是什麼大事。可朝廷有嚴令,官員不得經商,你們不是不知道?如此明目張膽,還弄了個京師第一樓出來?”
“臣等萬死!”
“臣退股,臣退股!”趙思禮大聲道,“臣這就回去,把所得的分紅上繳國庫!”
看國舅爺和國丈如此惶恐,老勳貴們暗偷笑。
淮西勳貴雖然鐵板一塊,可他們彼此之間也樂於看别人的笑話,而且不但要看,日後還可以當成埋汰人的談資。
殊不知他們這邊正看笑話,那邊馬上有人對他們開火。
“臣也有本奏!”吏部右侍郎侯庸緩緩出列,手捧著一個本子,“臣為吏部右侍郎,負責考覈天下官員的政績。”
“臣到任以來,審查履曆存檔發現些不同尋常之處。雲南一省,共有三十名官員,和當朝勳貴們,交情匪淺!”
頓時,老勳貴們吃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
侯庸凜然不懼,“臣聽聞朝勳貴有雲南的鹽鐵糖布專賣之權,雖是陛下當初金口許給他們的。可這些年來和他們有瓜葛的官員們,動用手權力,擅自調用民夫或者駐軍,為他們輸送貨物!”
“臣還發現,其幾個官員在升遷的時候,有開國勳貴為其說項說情!”
說著,侯庸繼續大聲道,“雲南上下,因為勳貴們的專營之權,已經水潑不入,朝廷調任的官員,受到排擠站不住腳!”
“這狗日的!”
老勳貴們心破口大罵,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侯庸掐死。
這些獨家專營之權,是他們當初用手的田莊子佃戶和礦山等換來的。更是他們這些年,犧牲了在軍特權換來的了。
“皇上!”這時,督察院另一禦史嚴震直也出列,昂首道,“鹽鐵糖布,木材礦山等本該國家專營,許以勳貴不過是當時的權宜之計。如今西南邊疆日漸穩固,各處都在屯田鑄城,朝廷每年撥款不知凡幾。”
“臣請奏皇上,收回勳貴專營之權!”
“他孃的!”老勳貴們直接心裡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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