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難道不打算考慮一下羅棠上師失控的原因嗎?”
“嘩!”
無形的氣塵從門外湧進,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樊淵上師……”寧渝看向來人。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樊淵。
他向寧渝點了點頭,隨後走到眾人的面前。
“諸位長老不能凡事隻看結果,也要追究一下起因吧!”
“嗯?樊淵上師想說什麼?”那位留著山羊鬍須的外院長老反問道。
樊淵回道:“羅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胡亂殺人?”
對方回答:“瘋魔之氣入侵腦識,所以殺人!”
樊淵再問:“那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失控?你要知道,他體內是有封印的。”
對方再答:“這麼多年了,封印鬆動也正常。”
“錯了……”樊淵打住對方:“封印不是自己鬆動的,而是……人為的!”
“嘩!”
大堂內的氣流加劇,每個人的心絃都為之一緊。
“樊淵上師說這話,可有證據?”賀陽長老立即問道。
“有!”樊淵點頭:“我剛才從羅棠上師的住處過來,我發現羅棠上師所住的房子,不僅損壞嚴重,而且還有除了他之外的另一個人腳印……”
幾人一怔。
那位山羊鬍須的長老眼角微眯,隨即說道:“本次參與考覈的新人數量較多,人來人往的,難免會有人誤入到那邊……”
“那這個呢?”樊淵手臂一抬。
“鏘!”
一束淩厲的刀光閃過,樊淵的手中赫然多出了一口鋒利的長刀。
“這把刀乃是羅棠上師殺人所用,此物並不是羅棠所有……”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了樊淵手中的長刀之上。
寧渝上前兩步:“有沒有可能是羅棠上師從某個新人的手中奪來的?”
樊淵回答:“我來的時候,詢問了第一批遇到羅棠的倖存者,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羅棠出現之時,手裡就已經拿著這把刀……所以……”
樊淵話鋒一頓,聲音加重:“我更偏向於,有人親手把這把刀,遞到了羅棠的手中!”
“豁!”
議事大堂內,一片嘩然。
樊淵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羅棠製造殺戮的地方和他所住的地方,雖然不算遠,可是也有一段距離……偏偏遭受襲擊的那個位置,卻不是距離羅棠住處最近的地方……按理來說,羅棠最先攻擊最近的區域才對,為什麼會反而出現在更遠的位置?”
寧渝遲疑了一下,繼而說道:“有人故意把羅棠引到了更遠的地方?”
“沒錯!”樊淵給予肯定:“羅棠是被人引到了無問樓附近。”
樊淵的分析,有理有據,大堂內的所有人,全部都無從反駁。
賀陽長老問道:“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樊淵目光輕抬,遲疑了一會,道:“大概率是……借刀,殺人!”
此話一出,眾人感覺一陣涼意湧了上來。
借刀殺人!
刀,自然是“羅棠”這把刀?
那殺的“人”又會是誰?
“殺誰?”有人問道。
樊淵搖頭:“暫時還無法確定!”
樊淵心中其實有猜疑的目標,隻是沒有證據,無法確認。
在樊淵的梳理下,眾人的內心明顯變得敞亮了不少。
“好險惡啊!”一位負責人搖頭驚歎:“竟然會有人利用一個‘瘋子’去殺人!”
“唉,我們險些誤會了羅棠上師!”
“可現在怎麼辦?羅棠上師昏迷不醒,一時半會也無法揪出幕後真凶,而且羅棠上師在那種情況下,不一定記得住是誰破開了他的封印。”
“……”
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樊淵手中的這口長刀,隻要查清楚刀的主人是誰,就能找到幕後之人。
“找出幕後之人雖然重要,但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給其他人一個交代……上師殺人,這影響太惡劣了。”
那位山羊鬍須的長老說道。
賀陽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先把羅棠上師單獨禁閉起來吧!這件事情我們做不了主,等我把此事上報給院中高層,由他們定奪!”
眾人沒有異議,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
……
無問樓!
天還未亮!
蕭諾站在房間門口,他看了眼裡邊躺在床榻上的燕鶯,隨後輕輕的關上房門。
在不遠處的長廊上,銀風希靠著欄杆,看著出來的蕭諾,開口問道:
“她情況怎麼樣?”
“問題不大……”蕭諾回答:“明天便會甦醒了!”
銀風希點點頭,旋即走上前去:“你最近好像特别忙,一共就出來了兩天,其他時間,都閉門不出!”
蕭諾道:“你若早認識我的話,就不會覺得奇怪了,我向來如此!”
銀風希笑了笑:“行吧!反正我也懶得多别人的事……”
接著,銀風希頓了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蕭諾問。
對方回答:“羅棠為什麼會我們縹緲宗的血修一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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