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面無表情走過去攔住爹:“爹,你消消氣,别把自己累著了。”
越天驕放開了手,李二哼哼著:“俺胳膊好疼,這下可上不得工了。”
明霜迎面一個拳頭砸在他臉上。
雖然隻是小姑孃的拳頭,但明霜已開靈竅,力氣哪是普通人可比,那拳頭猶如鐵錘一般,打得李二差點閉過氣去。
李二的鼻子傳出一陣骨裂之聲,血立刻就竄了出來,他胡亂揮舞著雙拳,下意識還想還手,越天驕護女心切,斷喝:“你敢?!”飛起一腳就把他踹飛了。
明霜過去又是一陣暴打,邊打邊道:
“李二,我說你就是裝的吧,我一個小姑孃家,難道會打壞了你嗎?”
“你這是自己往我的拳頭上撞,可怪不得我。”
“你既然拿不出藥錢,那我就不給你找大夫了,沒問題吧?”
“既然你裝病說上不得工,你正好在家裡好好躺著養傷!”
李二孃子坐在地上看著,一言不發,恍若心死。
最終明霜還算收了幾分力氣,沒有把李二當場打死,隨後道:“既然你嫌你娘子,那就讓她到我家住兩天幫忙做飯,你自己好好的過吧。”
她跟杜淑容一邊一個扶住了重傷初愈的李二孃子,帶她去自家養傷。
李二孃子到了越家,杜淑容給她把東廂房空著的北屋收拾出來讓她暫時安置下來,一家三口才回了屋。
杜淑容歎了口氣,小聲地說:“今天可多虧了你啊,明霜,要不芳丫頭就沒命了……可憐啊。”
“她爹孃當年,都是熱心人,咱們來到莊上之後,我有兩年身子不好,夏天都穿不得單衣,她娘看我身子虛,拿她爹藏的一根老山參,切了兩大片,讓我補身子,我現在才能跟個正常人一樣。”
“可惜了那兩口子沒得早,芳丫頭家裡也沒個兄弟撐腰。咱家是外人,也不能一直管著——你說這事可咋辦呢。你要真能救她,就伸把手,咱别的不看,就看在她沒了的爹孃份上。”
明霜做慣了宗門掌令師姐,路見不平便要出頭,聽了杜淑容這番話,便問道:“不能讓他們和離嗎?跟這畜牲一個屋簷下過,遲早要出事的。”
杜淑容略顯為難:“咱這兒哪有和離的……再說,要是李二不乾,想和離也和離不成,他那無賴德性,整天好吃懶做的,家裡外頭都是芳丫頭張羅,沒了芳丫頭,他就得喝西北風,肯定不會答應和離的。”
明霜勾唇一笑:“他若不通情達理,我也略通拳腳。”
杜淑容歎氣:“芳丫頭她孃家沒人,嫁妝也被李二敗花了,就算是和離了,以後咋過呢?”
明霜嘴上道:“這樣麼,那明日便問問芳姐自己的意思吧,看她想怎麼辦。”
心裡卻是暗想:這種情況,若是李二孃子想得開,既然和離不現實,那便乾脆喪偶。
這李二砸到娘子頭上的那隻碗,要是沒有明霜在,已夠要了她的命,等同於殺人,按明霜做掌令師姐時的處置方法,判死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等到上山那天,她要清算的人多了,不差順手收拾了這一個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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