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特别是,不能被白事給衝撞了。
雖說那是迷信,但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圖個吉利總是好的。
昨日,她派人查了京城幾個喪戶,每戶人家給了一百兩銀子,請他們避開他們的時間和路線。
這一路上,應當不會有白事衝撞。
但她還是不放心,又專門派了人在前方探路。
萬一有什麼問題,也好提早解決,免得誤了吉時。
因為要統管全域性,隨時待命,所以,蘇月嬋既不在送親隊伍中,也不在迎親隊伍裡,而是混在人群中,隨著人群一起跟著花轎走。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轉身一看,是蕭玉珩。
他的四周圍了一圈侍衛,將人群隔離開。
不愧是珩王。
也幸虧他位高權重,這要換做普通百姓,潔癖加上厭女症,沒法出門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普通百姓,也不會染上這種奇葩病。
說白了,不管是潔癖還是厭女症,都是富貴病。
尋常人家,有吃有喝無病無災就心滿意足了,哪來這麼多怪毛病?
“跟我走。”說完,蕭玉珩牽起她的手就走。
見他一臉嚴肅,蘇月嬋邊走邊問:
“發生什麼事了?”
“大事。”蕭玉珩一臉正色。
有侍衛開路,他們很快便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來到喜轎正前方。
街道兩邊全都擠滿了看熱鬨的百姓,唯有喜轎通行的中間道路上一片空曠。
一個侍衛牽著駿馬站在距離喜轎幾十丈遠的前方。
蕭玉珩牽著蘇月嬋的手,飛奔著來到駿馬旁。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看向他們。
老百姓全都驚呆了!
這是要乾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手牽手?
還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難不成他們也想成親?
可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呢?
眾人原本以為,這一幕已經夠離經叛道了,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更為離經叛道的還在後頭呢!
蕭玉珩翻身上馬。
然後,他右手用力一拉,順勢將她抱上馬背。
兩人毫不避諱地共騎一匹馬。
老百姓震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回過神來後,眾人像炸開了油鍋似地議論開來:
“他們這是要去哪?”
“問題的重點是去哪兒嗎?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夫妻,也該守禮,更何況蘇月嬋還是大殿下的未婚妻!這分明是給大殿下戴綠帽啊!我看她是活膩了!”
“可我聽說,大殿下和蘇月薇都已經睡過了呢,大殿下可以找别人,蘇月嬋為何不能?”
“噓,小聲點,這種話能隨便亂說嗎?就算是真的,蘇月嬋也得忍著,男人嘛,别說有一個女人,就算有一百個,那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大殿下還是皇子。沒有女人才是不正常的吧?”
“你的意思是,男人的度量還沒有女人大是吧?怎麼女人能忍受男人左擁右抱,男人就忍不了呢?”
“那不一樣,誰讓女人無能呢?靠男人養,就得聽男人的話。”
“可蘇月嬋並不靠大殿下養,她很會賺錢,為什麼還要守規矩?”
“對哦,既然不靠男人養,自然也就可以像男人那樣左擁右抱了!呸呸呸,你把我給繞進去了,你這說的什麼鬼話?甭管有錢沒錢,女人必須守貞,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豈是女人有錢就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