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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腸，丸子，蟹柳，蝦餃，牛肉，羊肉，雞肉，雞翅尖……
海帶，土豆，娃娃菜，藕片……
許藝一個都沒放過，全都往嘴裡塞。
宋晏明跟她各吃各的，享受不了她吃辣的快樂。
許藝雖然肚子填飽了，但心裡很不舒服，嚇又不能嚇到他，又不能和他一起吃辣，生活該有多無趣。
“宋晏明，給你。”
“不要。”
“吃吧，很好吃的，很香的。”
“拿走。”
他拒絕得很乾脆，一點也不願意沾。
“你嚐嚐吧。”
“不。”
“為了我你就嘗一口，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許藝軟磨硬泡，他終於答應了嘗一口。
望著燙得發紅沾記辣椒水的牛肉，宋晏明本就不多的食慾再次給壓了下去。
他是捏著鼻子將那片牛肉放進了嘴裡嚥下去，然後連著喝了好幾杯水……
“好吃嗎？”
“不。”
他難受得不願意說一句話，但還是佯裝鎮定。
吃完了一頓串串回家，宋晏明抱著孩子，跟許藝一起走在進小區的路上。
“啊呀，你們回來了呀！”
“張姨。”
“哎，你媽呢，這幾天買菜沒看到。”
“到外地去了，過兩天回來。”
郊區這附近熱鬨非凡，許藝走了幾步，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臭豆腐！
宋晏明也聞到了，當即就衝到一旁垃圾桶乾嘔。
一輛三輪車，帶著一個油鍋，油鍋裡飄著一片一片的臭豆腐，一個擺盤裡沾記了辣椒和香菜，蔥花。
許藝替宋晏明拍了拍後背，“你還好嗎”
“走吧。”
宋晏明胃不好，一點辣椒就可以讓他爆炸，他強忍著不適嚥下了那片牛肉，以為是最能令他炸裂的食物，結果還有更離譜的。
宋晏明想離那個推車遠點，但許藝兩眼泛光。
“我想吃那個。”
“哪個？”
“那個……”
宋晏明突然又有點想吐了，“不行。”
“我真的好想吃，你答應過我的。”
他忍了忍，沒有攔住她，許藝買了五塊錢一份的臭豆腐，吃得美滋滋的。
宋晏明第一次覺得她能吃，口味還重。
過去許藝從不沾這些的，她愛吃法國餐，而且吃得很少，動作也很講究，特别注重儀式感……
宋晏明回頭看了她一眼，以前她是壓製著自已的天性？現在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宋晏明你要不要嚐嚐，真的好香，好香啊……”
嘴裡含著那麼臭的東西，她說好香。
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不要。”
“要嘛，你試試看！”
許藝臭豆腐還剩最後兩片，她衝過去想給宋晏明嘗一口，他抱著團團躲得很遠，甚至輕輕捂著女兒的臉。
“宋晏明……”
“許藝。”他一臉認真，“吃了我會死。”
許藝吃完後一股子味道，到家後就連小白都以為她拉在身上了，一直舔她的衣服。
宋晏明將家裡的窗戶全都打開了，推著她去浴室洗澡，“刷牙，多刷幾次。”
“你嫌棄我。”
“我沒有。”
“那你親親我。”
許藝就喜歡他臉色發青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她得寸進尺，用手指點了點自已的嘴唇。
男人黑著一張臉，“小藝。”
“你好過分，孩子都生給你了你都不親人家~”
宋晏明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許藝還要為難，他連忙將門關上，“洗乾淨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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