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果然是個稱職的夫子,立在堂前近一個時辰,嘴巴硬是沒有停過,不過一篇簡單的《女誡》,竟然可以旁征博引講了許多,直接講的劉藝菀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散學,她立即跑到葉青青身邊。
“青青,我聽得頭昏腦漲的,唉,果然對於古文,我是一竅不通啊。”
葉青青笑著低聲迴應道:“聽不懂也所謂,一個女人,竟然把女性貶低到這個地步,不學也罷。”
“果然是我的好閨蜜,我這樣一個學渣子,你都能給我鼓勵。”劉藝菀拉著葉青青,彷彿見到親人一般,“你不知道,我在將軍府啊……”
“藝菀姐姐,我們回府吧。”劉藝璿不合時宜的突然出現,“今日多虧葉姐姐作證,不然當真冤枉了姐姐呢。”
劉藝菀衝著葉青青露出一臉鄙夷之色,葉青青當即明白,自己的閨蜜這是遇到綠茶了。
“我與藝菀情同姐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葉青青不緊不慢道:“姐妹之間,休慼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莫說對方是高門大戶,即便是位高權重,也不能背刺姐妹親人,藝璿妹妹,你說是不是啊。”
聽葉青青這話,劉藝菀不禁感歎,國學碩士吵架的段位果然就是高。
劉藝璿面露尷尬之色,不過到底心思婉轉些,立即想到應對之策。
劉藝璿淺淺一笑道:“葉姐姐說的極是呢,葉姐姐在此處幫藝菀姐姐作證時,可曾聽到隔壁喧嘩?適才聽書童說,貌似葉朗兄長逃學了呢。”
葉青青不禁冷哼了一聲,笑道:“看來藝璿妹妹是個耳聰目明的人物呢,隔壁的聲響都聽得這般真切,怎麼本院的事情卻置若罔聞?”
“再者,藝璿妹妹這般關心隔壁的事情,莫不是對哪家郎君動心了?不會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長吧。”
藝璿臉一紅,無語道:“我是好心提醒,葉青青何必如此取笑。”
“是誰先取笑誰的,你自己心裡明白。”葉青青厲色道:“今日若非看在藝菀的面子上,我不會嘴下留情這麼多。”
劉藝菀立即拉著葉青青,低聲陪笑道:“别動怒嘛,孩子年紀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哈。好了藝璿,還不給你葉姐姐道歉。”
劉藝璿一頭霧水,不過說了幾句話,怎地就成了她的錯了。
“藝璿,還愣著?”劉藝菀以姐姐的威嚴催促著,而葉青青在一旁拿架等著,劉藝璿立即明白,這是二人給她下的套。
縱然心中不願,但終究還是頷首道了一句“失禮了”。
“藝菀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
劉藝菀起身,正欲和葉青青告别,突然門口闖進來一個少年,扯著嗓子就喊道:“劉藝菀在哪兒?敢動我阿姊,不想活了吧!”
劉藝璿轉頭一看,來人不是别人,正是華仙芝的弟弟華仙鬆,便急忙迎了上去打招呼道:“仙鬆弟弟,事出有因,你不能怨恨藝菀姐姐的。”
葉青青不由得搖頭道:“藝菀,你這個妹妹,果然亡你之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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