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答應。”蕭瑾之回答的乾脆。
“可本公主的人探聽到貴國朝堂之上……”風思溪頓了一下。
蕭瑾之笑了一聲,“三公主不必必避諱什麼,你留下來是為了探聽訊息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嗎。”
見蕭瑾之如此直白,風思溪臉色恢複了些,“那天逸朝堂遲遲未有定論,是……”
心思一轉,風思溪明白了過來。
“天逸皇是故意的。”
見對方隻是笑著,並沒有否認,風思溪心頭瞭然。
“本公主明白了,回到北墨之後,本公主會儘力周旋,阻止父皇答應。”
“好,有勞三公主。”蕭瑾之挑眉開口,“那位人證,當真要如三公主剛才所言那般殺了嗎?”
風思溪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勞煩天逸皇先看管一二了。”
其實,就算那人證還活著,應該也不會真的讓對方出面了。
畢竟自己在呂野面前已經開了口,如果回到北墨之後,再突然改口的話。那不僅僅是在告訴大皇兄,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所有的謀劃,而且還無異於告訴對方自己在背地裡面遮掩欺瞞。
這樣一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隻不過……
“其實三公主也不必灰心,事情未必沒有轉機,現在的一切,其實係在呂野身上,就看三公主能不能做到讓他真的為你所用了。”蕭瑾之出言提醒道。
當然了,剛才那種情況下呂野的承諾可算不得數,更稱不上日後都可為風思溪所用。
風思溪明白蕭瑾之的意思,衝他點了點頭,“多謝天逸皇提醒。”
今晚事情已經結束,風思溪告辭離開,可就在她即將走出小巷的那一刻,蕭瑾之卻又突然開口了。
“三公主剛才說你做不了主,那不知你可曾想過,讓自己徹底成為那個做主之人呢。”
風思溪腳步猛然一頓,卻沒有回頭看蕭瑾之。
躋身朝堂都已經不易,徹底成為做主之人,真的有這個可能嗎?
片刻後,風思溪繼續邁步離開。
直到風思溪的身影消失,蕭瑾之站在巷子裡面,才從袖子中拿出了另一封信。
而這封信也是出自楚歡顏。
在信上,楚歡顏先是提到,遇到風黎雲屬下的事情有些過於巧合,雖然暫時沒有找到人為操縱的證據,但總覺得或許另有緣故。
另外,她還提到,風思溪表面上看起來堅定的選擇了風黎雲,但這種選擇未必就真的牢固,如果確認了風黎雲另有盤算的話,說不定可以適當鼓勵一下風思溪“另作打算”。
丹越那邊給北墨的條件足夠誘人,這種情況下,北墨皇室間的局勢亂上一亂,未必沒有好處。
蕭瑾之仔細看完那封信,又將信紙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確定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字後,才歎著氣,小心摺好。
“當真是沒良心,寫信回來都不說想朕。”
……
“阿嚏!”
流息鎮,客棧之中,睡不著的楚歡顏站在二樓欄杆旁,看著天邊月亮,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恰好拿著披風出來的弦月,連忙替自家小姐繫上了披風。
“小姐,雖說是夏日,但現在夜深了,您還是要多注意些。”
這幾天下來,小姐一直在抓緊趕路,連驛站都沒有住,隻是趕路到天黑,然後選擇最近的客棧休息,這要是時間長了,隻怕身體會吃不消。
“我沒事。”楚歡顏搖頭,摸了摸披風上的繡紋,“弦月,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之前寫信的時候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