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仔細回想,容墨白的確沒有使用“洗脫罪名”這個詞語:
“可能,是我用詞不當。”
張大誠氣地猛拍座椅:“不會用成語,就别亂用。”
“爸,我畢竟是在國外長大的……”珍妮弗委屈地撇撇嘴。
張大誠瞬間沒了脾氣,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沉默片刻,張大誠忽然問:
“你跟容墨白是不是還沒有……”
珍妮弗秒懂,她一臉嬌羞地嗔怪:“他太忙了,都沒有機會。”
“沒機會,要創造機會。有了關係,感情才會更深。”
張大誠是過來人,容墨白對珍妮弗的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深陷情網。
容墨白洗完澡,做好了所有準備,再次返回臥室時,蘇棠已經睡得沉穩。
這幾天,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原本想,眯一會兒等他胡來。誰知道,一沾床,眼皮就睜不開了。
容墨白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再看看自己做好的萬全準備,臉色暗沉。
他把她拉進懷裡,伸手探進絨毯下,撫觸不著寸縷的肌膚,最後大掌停在她的纖腰捏了捏。
蘇棠毫無戒備之心,她在他的懷裡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沉睡。
容墨白垂目看她許久,最終緩緩閉上了雙眼:“小騙子。”
第二日清晨,蘇棠被電話吵醒。
來電人是容墨白:“現在起床,能趕上十點的轉診。”
蘇棠瞬間清醒:“我現在就過去。”
頓了頓,她又補充:“謝謝你。”
她真沒想到,容墨白會答應,更沒想到會這麼高效。
“昨晚你欠的,這幾天得還,隨叫隨到。”說完,容墨白掛了電話。
蘇棠沒多想,她立即換上容墨白準備的新衣服,吃了管家送的早餐,又由司機開車送到了醫院。
感受到這些看似平常的暖心,蘇棠才對容墨白感到了幾分愧疚。
轉診的過程中,蘇棠終於見到了柳英。
雖然隻能匆匆一瞥,但是蘇棠看得一清二楚。
柳英安靜地躺在擔架上,全身插滿了管子,她的皮膚又白又乾,好像一碰就會碎掉。
蘇棠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沒忍住,大哭出來。
她的心真的好痛,就像被淩遲了一般。
隨著柳英進入專機的,還有一個玻璃箱。
裡面裝著不足半臂的小寶貝,他皺巴巴的身體,同樣插滿了管子。
直到飛機完全離開視線,蘇棠才敢大口呼吸。
此時,張大誠走近蘇棠,問:
“棠棠,你哪裡來的二百萬?”
剛才醫生告訴張大誠,第一筆醫療費蘇棠已經支付過了。
蘇棠默默轉身,不想說話。
“一晚上,二百萬。沒想到,你還挺值錢。”珍妮弗雙手抱臂,站在不遠處無情嘲諷。
蘇棠冷漠地看向珍妮弗,不屑辯解:
“我哪裡比得上姐姐?一開口,就要價幾十億。也就那瞎了眼的冤大頭,心甘情願。”
想起容墨白要幫張鬱東脫罪,蘇棠就氣得牙癢癢。
“蘇棠,你怎麼說話的?這次特批轉診還是你姐夫幫得忙。”張大誠嗬斥蘇棠,順便給珍妮弗邀功。
“姐夫?”蘇棠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墨白……”珍妮弗突然嬌聲抽泣。
蘇棠抬眸,看見一臉鐵青的容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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