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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肚子比它的頭還硬嗎？”
顧寒舉劍威脅。
樹苗子：……
小東西自然沒見過這種陣仗，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委屈和不解，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而下，兩隻短翅緊緊捂著肚子，嚇得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圓得像個球。
“哭？”
顧寒氣得不行。
我還想哭呢！
“師弟。”
不知何時，鳳汐從艙內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突然道：“别殺它。”
“師姐。”
顧寒有點尷尬，偷偷傳音道：“我嚇唬它呢。”
殺自然是不會殺的，若是遇見了那窮凶極惡，凶殘暴戾的虛空異種還好說，可破虛生性溫順，再加上這小東西一看就知道沒出生多久，天真懵懂，圓滾滾的很討喜，就算再心疼神晶，他也下不了這個手。
“如此便好。”
鳳汐點點頭，又是舉起了酒壺。
“師姐。”
顧寒好奇道：“你喜歡它？”
平日裡，鳳汐是從來不乾預他的任何行動的，如今突然這麼說，他覺得有點怪。
“不知道。”
鳳汐仔細想了想，卻給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顧寒一愣。
千夜突然道：“不奇怪。”
“為什麼？”
“記得嗎？”
千夜幽幽道：“那隻雞給人起的外號，小蟲，就是祖龍，小鳥，就是始鳳，而臭魚麼……大概率就是大鯤！這破虛體內有一絲大鯤血脈，她雖然涅槃了九世，可依舊保留了對這血脈的熟悉感，會出言阻止，不足為奇。”
顧寒恍然大悟。
沒等他繼續開口，鳳汐突然間又湊了過來。
那張能讓世間無數男子魂牽夢繞的絕美仙顏近在咫尺，比在天涯閣那一次，還要近了許多！
“小師弟。”
她一臉認真道：“咱們什麼時候打架？”
淡淡的酒香和體香混合在一起，氣氛有些旖旎，顧寒的心不爭氣地砰砰跳了起來。
“快了……就快了！”
他尷尬地退後，悄然拉開了距離。
“好。”
鳳汐點點頭，又自顧自喝起了酒。
“沒出息！”
千夜恨其不爭，怒斥道：“這是你的軟肋，你得勇敢面對！”
顧寒：……
懶得搭理千夜，他隨即看向面前的那道禁製，皺眉道：“他們果然是有準備的，這禁製連我都破不開，得趕緊離開，他們怕是馬上就來了。”
“走吧走吧。”
千夜懶洋洋道：“半點好處沒撈著，本君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不然你虧得更多！”
顧寒的心又疼了。
剛要支使樹苗子破禁，身上突然有些異樣感傳來。
低頭一看。
小東西正呼哧呼哧扇著兩隻小翅膀，圓滾滾的身體輕輕地蹭著他的衣角，眼中滿是祈求和討好之意。
顧寒冷笑，“想讓我幫你出去？”
小東西眨了眨眼。
“好啊。”
顧寒笑了笑，“把那一半的神晶還給我！”
小東西繼續眨眼，眨著眨著，眼睛就變得霧濛濛一片了，嗚嗚地輕聲悲鳴。
“老爺。”
樹苗子趁機翻譯，“它說對不起，實在太好吃了。”
顧寒：？？？
他很無語。
無語小東西貪吃的性子，更無語樹苗子竟然能聽懂對方說話，最無語的是小東西竟然也能聽懂他說話！
簡直離譜！
“不奇怪。”
千夜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淡淡道：“虛空異種，靈智奇高者比比皆是，它隻是初生，靈智尚低，可不代表它將來不聰明。”
“先待著！”
顧寒沒好氣地看向小東西，“一會我出去了帶上你就是了，咱們的賬……以後再說！”
小東西歡喜地圍著他蹭來蹭去。
顧寒任由它賣萌，瞥了一眼樹苗子。
“十年了！”
樹苗子重重一歎，兩根小樹枝負於身後，深沉道：“我阿樹等這個機會，整整十年了！十年來，我忍辱負重，苟活於世，為的就是今日！不是為了證明我比别人了不起，而是要證明我阿樹決不可辱……哎喲！”
話沒說完。
已是被顧寒一腳踢了出去，“别磨蹭！”
“好嘞，好嘞！”
樹苗子點頭哈腰。
“霹靂無敵電光腳！”
它身形一晃，兩腳一錯，一頭綠髮飛揚，下身的兩根小樹枝化作了殘影！
瞬息之間！
踢出了一千零二十四腳！
刷刷刷！
漫天的腳影交織在一起，瞬間落在了那道透明禁製上！
噗的一聲輕響。
那道連顧寒都破不開的禁製，在樹苗子的腳法之下……不能說是紙糊的，隻能說形同虛設。
“老爺！”
樹苗子瀟灑落地，一甩長髮，看向顧寒得意道：“以您觀之，我這腳法如何？”
“比我的差點。”
樹苗子：……
“走！”
顧寒也不再猶豫，架起星船化作一道流光，瞬間自禁製中脫離了出去！
與此同時。
那禁製缺口也快速自動修複了起來。
約莫十餘個呼吸之後。
數道身影落在了禁製外面，隻是看到禁製內空無一物時，頓時傻了眼！
我神晶呢！
我破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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