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我和你爺爺等你們幾日未歸,放心不下。來此詢問你大爺爺,正說到你們,你們可來了!”
忽可兒的母親看著兩人,尤其是看到女兒的氣色,明顯比以前紅潤了許多。
“可兒,你過來坐這!讓我查一你的脈象!”
寶音大和尚看到忽可兒的氣色變化,已經知道她生死劫已破,拉住可兒雙手。
大師畢竟是佛法高深的大德之人,瞬息之間,便查明瞭兩人身上發生的一切。
“阿彌陀佛!木仁,你也看看可兒的脈象如何!”大和尚看向忽可兒的爺爺。
“師弟的醫術果真高明,真讓師兄佩服!”寶音大和尚微笑著看看無庸。
“又被你騙了!”
“師兄,你這坑可夠深的!”
無庸一臉笑容看著忽可兒和她爺爺,又瞅瞅她的母親。把人家的姑娘給睡了,總感覺怪怪得,雖說也把人家給治好了!
“阿彌陀佛!”
“師弟,你這一舉三得;還怪師兄給你留的機緣不夠深!”
大和尚也是一語雙關,這話除了這兩人;估計其他人不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說,無庸確實是一舉三得;破了一道情劫,中脈功法也提升了,又得一佳人。
無庸不好意思的看著師兄,從心裡還是很感謝這個寶音師兄!
“可兒體內已無殘脈之象,寒冰之氣也已儘除!”
作為蒙醫傳承的忽木仁,仔細檢視後,非常高興。
畢竟寶貝孫女的命保住了;一旁可兒的母親,也拉過女兒仔細檢視,同樣一臉由衷高興。
“多謝小師父救了可兒!”
忽可兒的爺爺和母親,同時起身施禮相謝。
弄得無庸一臉無奈的表情;忽可兒也是滿臉羞紅,不敢多開口,唯恐被看出來兩人已發生的情事。
寶音雖說醫術不及無庸,可佛法高深,兩人所發生之事,在大和尚眼中哪有秘密可言。這一點,無庸也知道被師兄都看透了。
一舉三得的說法,那是大和尚的暗示。
“師弟,凡事因果循環,你隻是我草原上的過客;”
“一切隨心莫欺心!”
“自此以後,你算是和我草原忽氏一族結下了源緣!”
“阿彌陀佛!”
“可兒,你兩可當明瞭!”
無庸自然明白師兄之意,將來他們忽氏一族,已經把他拴在了一起。
聰明的忽可兒,知道大爺爺所說的意思,自己不可能把無庸留在草原上。
“可兒聽大爺爺開示,自會信守先前的承諾!”忽可兒此劫過後,心境已是大開大明。
“好吧,此是最好!”
“一個月後,你須來此誦經百日!”
佛法高深的大和尚作此安排,自然已是看明瞭兩人的未來。
“師弟,你是不是給可兒留下些什麼?”
大和尚說完,不等無庸接話;胖大的左手掌,對著忽可兒一指,隻見一道柔和之風,把忽可兒脖中的玉葫蘆掛件,吹到了空中,停在無庸的前上方。
這個玉葫蘆掛件,乃是當年大和尚為保忽可兒平安所送。
大和尚另一隻手掌,同時向空中一揮,又有兩個同樣的玉葫蘆掛件,出現在了先前那個玉葫蘆的下方。
三個玉葫蘆掛件呈品字形,懸浮在了無庸上方的空中。
無庸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雙手快速結印,每結出一道手印指向這三個玉葫蘆,便在這三個玉葫蘆外圈形成一道光圈。
看得忽可兒同其爺爺母親,兩眼呆呆發愣。
無庸每結一道手印,同時高誦一聲道號。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道家九大護法手印,被無庸全部使出。
再看空中懸浮的三個玉葫蘆,外層多了九道彩色光圈。
結完九道手印,無庸已是氣喘籲籲。
“阿彌陀佛!”
“師弟,三道手印,就已經可保她一世平安無災了!”
無庸看著師兄,這不廢話嗎!我結完了九道,你說隻需三道,這大和尚真會算計,可也不能說破!
“師弟的奇門道術,師兄遠遠不及!”
寶音大和尚所言不錯,奇門道術中的九大法印,一道法印就可保平安去災禍。
正常能連結三道法印,已經難能可貴了;更何況無庸把全部的九大法印,都使了出來。
縱使再不懂奇門道術的忽可兒等人,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尤其是忽可兒,看著氣喘的無庸,心中很是感動。
無庸雖然不能留在草原,用此種方式保其一生平安,她也知足了!
“阿彌陀佛!”
“多謝師弟!”
“可兒,這個還給你;記住,無論何時都不可去掉!”
寶音大和尚一道佛光收回了空中的三個玉葫蘆,把忽可兒的又還給了她。
忽可兒謝過大和尚,又看看無庸,欲言又止,無庸衝她笑著點點頭。此時無聲勝有聲!
寶音大和尚看著手中另兩個玉葫蘆,若有所思,就連無庸也不解師兄要乾什麼!
“阿彌陀佛!”
“一年後,我親自為他們戴上!”
大和尚看看無庸,又看看忽可兒。終究是佛法高深的大德之人,話中之機,豈是其他人所能參透的!
無庸深諳奇門道術,卻也參不透師兄之意。
有道是,局中人迷,局外人醒。奇門道術自己不算自己,皆因自己身在局中。
“師弟,這蒼龍玉爪十三黃的海東青,還是留在草原上吧!”
大和尚一揮胖大的手掌,院中的海東青,向大殿飛來。在眾人頭頂盤旋之後,還是落在了無庸肩膀上。
“尊師兄示訓,就讓它跟著可兒吧!”
無庸說完雙手自肩膀上接過海東青,雙手自其兩隻大紅眼上一撫,這傢夥瞬間便迷睡了過去。
“回去後,把這粒丹藥餵它,便會醒來。”
“以後它就是你的保鏢!”
無庸把海東青遞給忽可兒,又給了她一粒丹藥;眼中儘是不捨,本來打算帶著它回去顯擺一下。這可好,又被師兄攔下了。
“木仁,你們先回吧;我和師弟還有事要說!”
忽寶音看著忽可兒幾人;幾人拜别大和尚和無庸,準備離去!
忽可兒滿眼不捨回頭看著無庸,無庸隻能衝其點頭示意。
“阿彌陀佛!”
“相聚不是緣,分離才是緣!”
大和尚看著兩人,說著讓兩人傷心的話語。
無庸心想,這不是自己的詞嗎?師兄什麼時候也學會了。
“師兄,那幾個師叔不用三元針法一樣可治!”
“我看過你們忽氏醫典中的蒙醫九針了,你何必執著三元針法呢?”
無庸看著師兄寶音和尚,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出手醫治寺中幾位受傷的高僧。
“師弟,你的醫術師兄自當深信不疑!”
“隻是師兄,還是達不到那個境界!”
寶音大和尚佛法高深,醫術的確不怎麼樣,還是有些不放心。
“心中有針,手中自有針!”
“蒙醫九針和三元針法,同樣都能治病救人,也都是一樣的;”
“師兄心中無針,自然治不好幾位師叔;”
無庸在五台山上學習佛法多年,資質卓絕,一語點醒了寶音大和尚。
“師兄若不提高心境,醫術將再無進境之機;”
“這三粒丹藥,在你施針前讓三位師叔服下,你儘可施針!”
無庸和寶音師兄的關係非同尋常,自然是傾力相助。
“阿彌陀佛!多謝師弟,有此三元丹藥,萬無一失!”
寶音大和尚甚是高興,留無庸在寺中休息一晚,次日分别回龍城。
在回龍城的一路之上,無庸感慨萬千!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憑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陽卻相迎。
回道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與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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