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來不及辯解,容墨白飽含侵略的吻,朝她席捲而來。
許是決定不再忍耐,他的動作也變得頗為凶狠。
蘇棠的唇一陣疼一陣麻。
間隙間,容墨白滾動喉結,斷斷續續地說著話。
蘇棠仔細辨别,才聽明白。
他說:“即便是用身體做交換,也要走點心。”
蘇棠知道容墨白有潔癖,但是她沒想到,容墨白如此偏執,在男歡女愛上也有潔癖。
不僅要人,還要心。
不過不重要,隻要他願意特批轉診就好。
蘇棠閉上眼,拙劣地迴應他的熾熱,他的心跳,他的存在。
她發現,容墨白對她蹩腳的誘惑,軟弱的眼淚,沒有抵抗力。
這樣,就夠了。
漸漸蘇棠忘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她隻想本能地抱緊他,緊點再緊點。
書房裡,旖旎曖昧,嬌柔的沉吟聲,此起彼伏。
就在擦槍走火之際,容墨白突然停下了動作。
他起身,坐在沙發旁,默然整理身上略微淩亂的衣服。
很快,他把情緒收了起來,連聲音也恢複了一貫的清冷:
“現在不行。”
蘇棠雙眼迷離,聲音沙啞:“為什麼?”
“沒有準備好,”容墨白頓了頓,怕她誤會,又立即補充,“套。”
他說的是,他家沒有安全T?
蘇棠面色蒼白,十分尷尬。
難道容墨白不知道,除了套和吃藥,還有很多避孕的方法嗎?
當然,她絕不會開口提這種建議。
容墨白拿起沙發旁的絨毯,把她整個人裹起來,抱進懷裡。
蘇棠趁機縮進毯子裡,掩飾尷尬。
容墨白大步向前,把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他挑起她的劉海,動作輕柔,聲音低沉:“今晚,留下來。”
蘇棠默默點頭,又忽然抬頭:“那轉診……”
容墨白眸色一暗,站起身:“明天再說。”
蘇棠沒再堅持,她早就預料到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既然容墨白鬆了口,說明已經成功了一半。
容墨白離開臥室時,已經是淩晨。
會客廳裡的訪客,等了許久。
“墨白,還沒忙完嗎?”張大誠坐不住,一直在會客廳走來走去。
“他今天一直在飛機上,肯定有很多工作等著處理。”珍妮弗替容墨白解釋。
張大誠重重地歎氣,也不敢抱怨:
“聽裡面的人說,你哥狀態不是很好。再不保釋出來,可能要出大事。”
接到這個訊息,他們立即去了林海公寓,原本打算在那守著容墨白,沒想到撲了個空。
後來,得知他回了老宅,又趕緊趕了過來。
誰知,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
向管家打聽情況,管家隻讓等。
張鬱東的事沒著落,張大誠每等一分鐘,都是煎熬。
昏暗的會客廳,陡然亮起頂燈,緊接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張大誠期待地迎出去,終於看見了容墨白。
容墨白穿著經典款西服,優雅淡然地踱著大步。
他緩緩坐在沙發上,語氣一如既往地淡薄:“久等了,張伯伯。”
“不久、不久。”張大誠跟著他,坐在對面。
沒等張大誠開口求助,容墨白先聲奪人:
“鬱東的事,珍妮弗已經在電話裡給我說過了。我剛下飛機,又聽說了柳姨的事。”
張大誠眉頭緊鎖,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哎,禍不單行。”
容墨白繼續說:“柳姨那邊,好解決。我已經安排了人,明天一早轉診到國際醫院。”
“明天就轉?”珍妮弗驚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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