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寧妃氣得摔了個杯子,還是拂雪寬慰了許久,她心情才好一些。
“娘娘還是要隱忍幾天,陛下身子剛有好轉,她現在可是大功臣,您總不能趕在這風口上去找她的不是。”
“這若是被有心人拿來做法,豈不是娘娘不想陛下好?”
寧妃眼睛一豎:“陛下能好是上天庇佑,和那個賤人有什麼關係?本宮從來不信沖喜之法。”
“奴婢知道娘娘不信,可是眾口鑠金,架不住别人信啊。”
“娘娘暫且忍耐一二,這明姑娘來勢洶洶可是被一頂紅轎抬進來的,咱們看她礙眼,難道…”
拂雪說著不動聲色指了指中宮方向:“難道,那位看她就順眼嗎?”
“今日那位不肯見她,又責罰她跪在宮門口,也是存了個下馬威的意思,咱們且等等看,自有她好果子吃。”
寧妃聽到這話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用護甲紮了塊西瓜入嘴。
“是啊,那可是一頂隻能用來迎娶正妻的紅轎呢。”
永延殿、暖閣,水霧蒸騰。
明媚兒早已經看呆了,沒想到屋內竟然有暖池。
牆壁上鑲嵌了幾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哪怕是白日都遮不住它的光輝。
“愣什麼?脫衣服。”
景文帝不悅的看著明媚兒。
“啊,脫衣服。”明媚兒一下回神,下意識重複一遍,又呆了。
…陛下不是重病在身多年嗎?怎麼需求這麼大嗎?
剛和她…又和寧妃,現在又要她脫衣服??
“孤耐心有限。”
明媚兒看著景文帝蹙起的眉眼,糾結的咬唇,還是一狠心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給她選擇,總比直接撕壞了好。
這一件衣服論做工精細,比得上她從前十年的口糧。
外衣剛要墜落,雪白香肩已然露出一半。
“孤是說讓你給孤脫衣服。”
“騰!”
明媚兒的臉直接紅到耳根,慌忙低頭去看鞋尖,恨不得鑽進去。
“哦…哦。”
滑落到一半的衣服被飛快地穿回去。
然後就是抖著手給景文帝脫衣服,燒得沒臉見人。
都怪老鴇讓她看過太多春宮圖和不正經淫書!把腦子都看傻了!
在明媚兒看不到的地方,景文帝不自知地掛起一絲笑,隻是很快又想起什麼。
嘴抿成了直直的一條線。
“今天怎麼去見皇後了?”
半晌,景文帝靠在暖池裡問。
“入宮前嬤嬤教的規矩,侍寢後第二日去拜見皇後孃娘。”
明媚兒一邊跪在地上給景文帝捏肩一邊說著。
她沒說是汪公公叫她去的,怕給汪公公惹麻煩。
至於宮外教她規矩的嬤嬤不過是個早已經離宮的老宮女,想來陛下也不會計較。
沉默些許。
“你不必去,以後也不必。”景文帝眯著眼享受難得的放鬆。
她按摩還是有兩下的。
“是,陛下。”明媚兒眉眼微垂,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
陛下,這是不打算給她名分了。
不過也是,誰會給一個妓女正經名分?
“嘩啦——”
明媚兒猝不及防被拉入水中,胡亂掙紮下來差點給自己灌一肚子水。
幸好景文帝反應快速,拽著她衣服領子起來摟入懷裡,也算是個支撐。
“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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