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從楚銘丟失不少記憶後,洪皇不是沒有考慮過。
可就楚銘這腦子,就算再勇猛,面對萬千騎兵,敵人隨便使點小詐,隻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就呆在宮中,哪都不許去,朕罰你禁足一年!”
頓了頓,洪皇神色略微緩和道,“待會兒,朕讓人領你去和昭寧賠罪,然後立刻回來禁足。”
……
“唉……看來這便宜老爹,還是很心疼我這個傻兒子的。”
等洪皇離去後,楚銘有些苦惱地歎了口氣。
但很快,楚銘就眯起了眼睛。
心疼有什麼用?
洪皇要真為他著想,就該深究此事,把六公主抓起來問罪。
然而,看洪皇的意思,明顯不打算追究。
既不立他當太子,又不明擺告訴天下不會立他當太子。
楚銘不相信洪皇會不清楚,他遭受的這些算計,罪魁禍首,實際就是洪皇自己!
“不管這便宜老爹心裡謀著什麼打算,這皇宮,我是一定要走的。”
“既然揍一個六公主不夠……那就多揍幾個?”
楚銘正琢磨之際,已有幾名侍衛前來,要帶他到六公主的寢宮去賠罪。
“賠罪麼?”
楚銘心中一動。
他可不相信,六公主知道這件事被洪皇輕描淡寫地放下後,能接受這個結果。
在那幾名侍衛的怔怔的目光下,楚銘一躍到了院裡的葡萄架上,將之前吊著六公主那根木梁給拆了下來。
拳頭來粗的木梁,在楚銘手中,跟木棍似得,輕鬆拎起,扛在了肩上。
隨後,楚銘又隨意摘了一串葡萄,踹在了懷裡。
“二殿下,您這是乾什麼?”
幾名侍衛心驚膽顫,有點擔心楚銘會揍他們一頓。
“既是賠罪,豈能不帶賠禮?”楚銘一臉坦然。
幾名侍衛傻眼了。
拿吊過六公主的木梁去當賠禮……
這是羞辱呢還是羞辱呢?
楚銘沒有理會侍衛的詫異,大步走向六公主的寢宮。
幾名侍衛面面相覷,跟也不是,勸也不敢,相視一眼,一名侍衛立即去稟告洪皇,剩下幾人匆匆追了上來……
……
六公主寢宮。
鼻青臉腫的六公主楚玉,氣得在屋內狂砸東西:“父皇也太偏心了!我都被打成了這樣,卻叫那傻子給我道個歉就算了?禁足一年更是搞笑,那傻子除了縮在宮裡,本來就哪也不去,這算什麼懲罰?”
一旁,三皇子楚楓的臉色也不好看。
洪皇如此偏心楚銘,無疑在釋放某種信號。
難不成,還真想把這傻子立為太子?
“六妹,稍安勿躁!”
楚楓臉色陰冷,“父皇偏心,我們就更不能讓這傻子逍遙,待會兒,你就在這裡别出去,一切,自有三哥為你做主!”
說罷,楚楓大步走出。
剛好瞧見了迎面扛著根木梁走進來的楚銘。
“二哥,你不是來給六妹賠罪的嗎?扛著根木梁做什麼?”
饒是楚楓自詡聰明,也有些看迷糊了。
“原來是三弟啊……三弟讓開,别攔著我給六妹賠罪!”
楚銘笑嘻嘻地看楚楓。
伸手一挑,木梁開道,差點沒將木梁杵到楚楓身上!
“你,你給我站住!”
楚楓驚險躲過,臉色難看。
這傻子,走路不長眼啊?
“咋的,三弟,父皇讓我給六妹道歉,你要攔著?”楚銘一臉憨厚。
“我……”
楚楓把即將出口的話憋回了肚裡。
換上一副假惺惺的笑臉,“二哥,既是父皇的命令,我哪敢攔你啊?隻不過,六妹剛剛歇下,要不二哥來偏殿稍作,等上一等?”
說罷,也不管楚銘同不同意,楚楓直接命令宮中的下人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備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