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讓父皇認定是三哥在屋裡耍酒瘋,那便一切好說。
誰料,就在這時,楚銘突然一拍腦門,道:“呀,糟了!我給六妹帶的葡萄掉屋裡了,我去取一下。”
說著,楚銘邁著大步,直接朝偏殿走去。
“你這傻……二哥你乾什麼我三哥已經在裡面歇下了,你不能進去!”
楚玉嚇了一跳,趕緊小跑著攔著楚銘身前。
儘管她也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萬一三哥和那兩個宮女真的在屋裡有什麼……
三哥在父皇眼裡的形象就全毀了!
“我不能進去嗎?”
楚銘撓頭,有點迷糊的樣子,擺了擺手道:“行,那我不進去……六妹你進去吧,反正那葡萄,也是要送給你的!”
啊?
聽了前半句,剛剛鬆口氣的楚玉,在聽到後半句,差點沒暴走!
這傻子有毒吧!
“男女有别,三哥都已經歇下了,你讓我進去?二哥,你連這個都不懂嗎?”
楚玉冷著臉說道。
就連洪皇,也皺起了眉頭。
就算老三和六丫頭是親兄妹,老二這話說得,也太沒分寸了。
誰料,楚銘聞言,卻是渾不在意,撇嘴道,“六妹你别騙我了,真要男女有别,三哥還能和兩個宮女睡一塊?你就進去取個葡萄,有什麼要緊的?”
“你這傻子胡說什麼!”
楚玉發狂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恨不得讓楚銘死一萬次!
“老二,”
洪皇也不能淡定了,沉下臉道,“你可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
要知道,當朝皇子中,除了已故的太子曾有婚約外,其餘皇子,都尚未訂親。
隻因諸皇子俱皆年幼。
最大的楚銘,也未到20歲生辰,不曾行過冠禮。
而按大洪祖製,皇子皇女隻有冠禮畢,才能談婚論嫁。
三皇子楚楓,比楚銘還小幾個月。
連親都沒定,就和宮女睡在一起……
這可是祖訓中的大忌!
若非如此,楚楓也不會屢屢用這種招數,陷害楚銘。
而此刻,見到洪皇發怒,楚玉低著頭,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周圍的侍衛,也在天威之下,跪倒一片,噤若寒蟬。
唯有楚銘,跟個沒事人似得,滿臉疑惑:“父皇,我剛才說三弟跟兩個宮女睡一起……我沒說錯啊,父皇要是不信,要不您進去看看?”
你還敢讓朕進去?
不是,你還指揮起朕了?
洪皇黑下臉道:“你不是要進去取葡萄嗎?朕許你去!”
“真的?”
楚銘撓撓頭,突然指向一旁的楚玉,“可六妹不讓我進去啊。”
你這傻子,少說一句會死嗎?
楚玉都快哭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祈禱三哥沒做傻事……
楚玉沒好氣地對楚銘道:“父皇讓你去你就去,難道連父皇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那我可去了哈!”
說著,楚銘大搖大擺地來到門前。
“二殿下,這門裡面鎖……”
砰!
剛才在門前敲門的幾名侍衛,話還沒說完,門已經被楚銘給推開了。
沒錯,確認過眼神,絕對是推開的!
幾名侍衛看得目瞪口呆。
二皇子這一推得有多大力氣?
然而,下一刻,幾名侍衛全都傻眼了!
偏殿內的景象……
簡直閃瞎了他們眼睛!
“刷!”
幾名侍衛臉色慘白,趕緊轉身,不敢去看殿內的情形。
“有那麼辣眼睛嗎?”
對這種小場面早就司空見慣的楚銘,小聲嘀咕一句,若無其事地走進殿中。
先把桌上的那串葡萄咬在嘴上後,楚銘毫不客氣地對著正在進行衝刺運動的楚楓,來了一記掌刀。
可憐楚楓大汗淋漓,隻差臨門一腳,最終功虧一簣,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
隨後,楚銘一手一個,把兩名仍在昏睡中的宮女拖到了殿外。
“父皇,”
楚銘取下含在嘴角的葡萄串,笑嘻嘻道,“我給六妹摘的葡萄,是我園裡最紅的一串!”
說著,楚銘一指地上兩名衣衫淩亂的宮女,“這就是跟三弟睡的那兩名宮女,父皇要過來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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