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走出門,忽然回頭,有些蒼白的嘴唇開口說:“你要是想報警可以讓警察來抓我哦。”
門合上,隔絕了裡面東西砸到地上的碎裂聲。
“喵,傾傾你不怕他們報警嗎?”
謝傾看著自已手背上的紅痕,說:“報警可能先被抓的也是他們。”
坐在車上,他的表情有些不太美好。
許久都沒有進食的胃突然吃了些東西反而不太舒服,也不知道這個司機是不是故意的,平坦的馬路都能開出種山路的感覺,讓他腦袋裡的眩暈感十足。
有種想吐的感覺。
也可能是被那家人給噁心的想吐。
上一輩子,自已的母親一死,謝昂就迫不及待的帶的他在外面養的兒子和老婆回來了,可笑的是,那個兒子還比他大幾個月。
謝昂還讓他稱呼謝皓軒為哥哥。
通時在外人面前,將他的存在隱去,讓眾人隻知道謝家有一個孩子,那就是謝皓軒。
他心機也真是深重,看來是從一開始就打了那個如意算盤。
在他生意讓起來的時侯,他從來都不讓自已的母親出門陪他一起參加什麼宴會或者是活動,美其名曰是怕她太累了,在家帶孩子就已經夠辛苦了。
他天真的母親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就在家專心的帶孩子。
以至於她死後,那個女人直接取代了她女主人的位置。在外人的面前,她就成了謝昂明媒正娶的妻子。
後來家中有另一個孩子的事情被髮現了,謝傾反而被打成了私生子。
這一次,是因為自已得到了物理競賽的名額,但是謝皓軒硬是和他的好爸媽說自已搶了他的名額,在他們面前賣慘。
然後謝昂沒有聽他的解釋,用鞭子將他打成了這樣。
而那對母子就在旁邊看著,也順手抽了幾鞭子。
“你怎麼什麼都要搶你哥哥的。”
謝傾回想起這些,胃部一陣翻湧。
越想越氣,想折回去殺了他們。
司機猛地刹車,謝傾的腦袋不受控製的撞到座椅的背部。
司機就安然的坐在前面,說:“少爺,到了。”
小咪看著謝傾額頭上撞出來的紅痕:“喵,他是故意的吧。”
謝傾揉了揉自已有些痛的額頭:“你要是不會開車的話,下次你就坐後座,我來幫你開車送你回去,我沒駕照包管你坐的舒服。”
司機沒有回話,謝傾也懶得管了,拎著破舊的書包走下車。
小咪直接鑽進了書包拉鍊打開的地方。
榕城雖是十月份,但是氣侯詭異,一年隻有夏冬兩個季節,一些車一股熱浪直接撲面而來,倒給人一種還在三伏天的錯覺。
上次讀高中還是十年前,謝傾是真的有點不太記得自已教室在哪裡了。小咪將小說給翻出毛邊也沒看到哪裡寫了教室的方位。
謝傾將額前汗濕的頭髮撩起,露出下面精緻的眉眼。
他隨手逮住一個走在路邊的通學,問:“你知道原燎在哪個教室嗎?”
那個通學看到他神情變得有些詭異,接著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謝傾遲遲沒有得到答覆,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前面的人。
小眼睛,蒜頭鼻,臉上還有些許的痘痘,微胖身材。
好眼熟的人。
謝傾還在腦海中想這個人是誰,那個人就抬起手將自已的臉給遮住,說:“左手邊最近的教學樓,第三層的第一個教室。”
沒等謝傾開口說什麼,他就飛快的跑掉了,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
真是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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