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見到崔管家後,焦急地問道:“崔管家,老爺沒在府裡,夫人要生了,這可如何是好?”
崔管家連忙安慰道:“王嬤嬤别急,你先吩咐下人們準備好熱水和毛巾,我這就去請大夫和產婆。”
說罷,崔管家轉身快步離去。
此時,天空中狂風肆虐,雷鳴閃電交加,雨傾盆而下。
而剛剛退朝回來的林玖痕,怎麼也想不到,今天竟是他們家的渡難日。
他的大舅子、嶽父和年僅十歲的兒子都在山洪中遇難。更糟糕的是,夫人李氏也面臨著難產的危機。
隨車的車伕看著外面惡劣的天氣,對林玖痕說道:“老爺,我看我們還是先到前面的驛站避雨吧。這雨實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路,再這樣趕路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林玖痕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點頭通意:“行,那就先在前方休整一下,等雨小些再出發。”
車伕應到:“好的老爺”
半炷香很快過去崔管家帶著產婆和太醫直奔大夫人房間。
診了脈,便搖搖頭。崔管家李夫人怕是性命難保,趕緊通知你們家老爺吧!
可是……!我們家老爺上朝還沒回來呢,這會兒大雨著呢!也不知道他什麼時侯回府,先救人要緊吧大夫,如果有什麼意外就先保大人,老爺回來了我也好交代。
不遠處的柳姨娘,聽見管家和大夫的談話,心裡暗爽,“哼……你這死賤人我巴不得你好使呢,有種今天這孩生來就短命”。
這時大夫人抓住大夫的手,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大夫有些為難的說,可是夫人你這是難產性命恐有難保,
寅時,嬰兒的啼哭聲突然響徹整個東院,產婆大聲說道:“生了……,大夫人生了,是個女兒!”聽到是女兒的哭聲,李氏心中歡喜。她終於湊成了一個“好”字,心情激動之下,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昏死過去。
此時,林玖痕剛剛踏入府邸大門,就聽到東院傳來一陣喧鬨聲,他心中一緊,立刻朝著東院急匆匆地趕去。當他趕到的時侯,隻見管家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女嬰,正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管家將包裹好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遞給林玖痕,並告訴他:“老爺,這是夫人剛剛生下的小姐。夫人剛剛暈死過去了,產婆和大夫還在裡面照顧著。”林玖痕接過孩子,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然而,不到一個時辰,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來稟報:“老爺.....!老爺,不好了!夫人孃家來信說,出事了!少爺和他的舅舅、外公在回來的途中遭遇山洪被淹死了!就在離城不到十裡的鎮子上!”
林玖痕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憤怒地吼道:“什麼?死了?你再說一遍!”他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心中充記了悲痛與絕望。
嚇人便吞吞吐吐的說,“是....!是少爺他們出事了,他們三個都被淹死了”,
林玖痕反問,淹死了?“是的,淹死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他癱軟在地,夫人剛剛生產昏迷,大兒子生死未卜,雙重的打擊使他突然暈了。
喪事辦完之後,柳姨娘便開始陰陽怪氣地說道:“老爺啊,那孩子說不定是命中帶煞呢,不然她出生時天色出現異象,這一下子可是出了這麼多條人命。”
而林玖痕對於柳姨娘一直以來都耳根子軟,竟然也認通了她的說法,道:“好吧,待她醒後,就讓她搬到西院去吧。”
半月後,李氏終於甦醒過來,得知了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頓時心灰意冷,
對王嬤嬤說道:“我們搬去西苑吧,也好圖個清靜。”兒子、孃家紛紛出事,讓她身心俱疲,如今也隻能忍氣吞聲地搬走。
她現在隻剩下一個女兒了,隻希望女兒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
25
年後。這天傍晚,林汐獨自一人在荷花池旁賞花,林瑤路過此地,看到她獨自一人,心中便湧起了歹念。
她走上前去,嘴裡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來諷刺林汐:“姐姐,你今天怎麼出來了?病好點了嗎?外面風大,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你娘又要為你到處求醫問藥。”
林汐深知她並無善意,隻是想藉此機會諷刺和嘲笑自已罷了,於是便懶得理會她,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林瑤,突然開口,“姐姐你不知道吧!你的舅舅、大哥、外公都被你剋死的,你出生那天天色異象,難道你娘沒告訴你這些嗎?難道你不是災星嗎?你可是剋死他們呀”!
林汐知道這些無非就是激怒自已,林瑤有機會動手,她便跑到爹爹那兒去告狀,見林汐還是不搭理她,
丫鬟見狀,“大小姐,我們小姐找你說話了,你怎麼這般無理”?
林夕冷哼一聲,哼!,“我無理我是這府裡的大小姐,她見我怎麼不給我行禮呢”?
她林瑤不就是個姨娘生的嘛?有什麼資格?
這些話徹底激怒林瑤,吩咐丫鬟,“你們幾個給我抓住她,今天我不狠狠教訓她,我不叫林瑤”。
三個丫鬟張牙舞爪的撲過來,緊緊抓住林汐,在拉扯中,“啊”,的一聲,有人跌入荷花池中,是林汐在水裡苦苦掙紮,岸上的人眼睜睜的看她墜入湖底。
“我真的這樣死了嗎?出生就不被看好,就因為外公他們死於自然災害,各個人說我是災星”,
林汐閉上了,“死了也好”,在水中等待死神的降臨。
她是看透了這些人嘴臉,再也不用受冷眼嘲笑了,意識漸漸模糊,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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