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掃了興致的趙無義停下了撕扯,轉過身看時也呆住了。
當來到面前,看清楚了差役衣服上大大的‘押’字,盜匪們也不由得怔了一怔。
高老二收起自已的長刀抓在手中,指著前方喝問:“哪兒來的盜匪,敢上來劫掠朝廷押差,活得不耐煩了嗎?”
裴乾豹用僅剩的一隻獨眼歪著腦袋看向高老二,輕蔑的笑了起來。
“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朝廷的走狗啊,别說是你們這小小的押差,就是那端王府的兵士路過也得對我們火石寨的人禮讓三分。”
“再說了,你們這些竟玩兒些陰招,搜刮犯人的狗東西,簡直比我們當盜匪的還要可恨,還要不入流。”
寡言少語的高老大臉色陰沉著說道:“各位好漢,這兩個是朝廷的重犯,沒什麼油水可撈的,我奉勸你們一句,趕緊打道回府吧,别給自已招惹大麻煩。”
一聽這話,裴乾豹緩緩從腰間抽出了馬刀,指著高老大冷笑道:“哼哼,我也奉勸你們一句,留下這兩個人和所有物品,給我滾蛋,否則我這馬刀可不認識什麼是人,還是走狗。”
他們三個差役之中,就屬趙無義的實力最高,本就被打擾了興致有些窩火,再聽到裴乾豹的言語挑釁哪裡還能忍得住。
他暴喝一聲,一把奪過高老二手中的長刀,像是發了瘋的野獸般衝向裴乾豹。
有著八品武夫境的趙無義,根本沒有把這些不入流的盜匪們放在眼裡,隻想著砍瓜切菜般拿這些人出氣。
“嗬,八品武夫?”裴乾豹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還是嫩了一點兒。”
隻在眨眼之間,憤怒的趙無義已經提刀而至,閃著寒光的長刀已經高高舉起,連通他的身軀也高高躍起。
咬著牙握緊手中的刀,從高空之中劈向馬背上的裴乾豹,被他狂暴的刀罡所震動,周圍揚起一片白色的雪花霧氣。
隻聽鐺的一聲,趙無義彙聚了渾身氣血之力的一擊,竟被裴乾豹輕輕鬆鬆的一刀彈開。
還未等他來得及使出下一招,隻見裴乾豹猛踩馬鐙一躍而起,手中的馬刀一閃而過。
砰的一聲踢在了趙無義的胸膛之上,將其踢飛了數丈遠。
高老大和高老二瞬間臉色大變,這牛心山火石寨的盜匪的名號他們之前是聽說過的,可是並沒有打過交道。
更沒有交過手,今日一見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盜匪頭頭,竟然有不下七品武夫境的實力。
飛掠而至的趙無義的身軀,就像是一個破布袋一般砸在了高氏兩兄弟的面前。
連通他的一條斷臂也血淋淋的滾落在一旁。
“啊....”
趙無義捂著不斷噴血的斷臂,痛苦哀嚎著在雪地上打滾,瞬間將那一片銀白色的積雪染的殷紅。
“怎麼樣,還有誰想上來試一試嗎?”
裴乾豹將滴著鮮血的馬刀在衣袍之上擦了擦,陰笑著死死凝視高氏兄弟。
“大哥,咱們還是先避其鋒芒吧,咱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等搬回援兵再剿了他們。”高老二小聲在高老大的耳邊嘀咕道。
心有不甘的高老大隻能緩緩點頭。
“這位好漢,都是一場誤會而已,咱們素來無仇無怨何必這樣拚死互搏呢?你說的條件我們答應了,這兩人給你們留下,放我們走。”
聽到這話,裴乾豹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依舊是冷笑的模樣。
“現在知道害怕了?知道慫了?可惜晚了,什麼他孃的朝廷押差,老子抓的就是朝廷的走狗。”
他看向身後的盜匪們,高聲喊道:“弟兄們,還愣著乾什麼,都給老子綁了,帶回山寨裡慢慢兒折騰。”
霎時間,一群人翻身下馬,有的掏出粗大的麻繩,有的掏出了麻袋。
將這些人全部五花大綁的馱在了馬背上。
一直記地打滾,發出殺豬般慘叫的趙無義則是被一個小嘍囉一個刀鞘砸在後腦勺上暈死過去。
眾人這才變得耳根子清淨,踏著積雪朝火石寨的方向拍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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