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了?這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楠木行醫箱嗎?”李香梅看著臉上時而陰晴不定,時而癡傻怪笑的吳淼很是費解。
“平平無奇?哈哈,傻丫頭,你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貴重嗎?”
吳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開懷,笑的淒慘,笑的無拘無束,彷彿將這些日子以來所遭受的磨難都要用這爽朗的笑聲驅散。
“這能有多貴重?雖然不多見,但是楠木材質的箱子在集市上也就值個幾兩銀子吧。”
李香梅看不懂那紙上寫的是什麼字,自然搞不懂其中道理。
“好好,本公子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這箱子的神奇之處。”吳淼說罷,將行醫箱輕輕合上,心中默唸了幾遍藥名。
他現在患上了風寒症,到真正痊癒還差一大截,所以急需這類藥品。
一陣沉默過後,他再次撥開了箱子的橫栓,深深吸了一口氣再迅速吐了出來。
“别讓我失望啊。”吳淼唸叨了一句,還是下定決心打開了那行醫箱。
果然,那箱子正中央憑空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小瓷瓶,瓶塞上的紅色綢布鮮豔奪目。
貼在瓶身上的字條上寫著‘風寒散’三個字。
“怎麼樣,你現在覺得它是平平無奇的嗎?”吳淼那一顆提著的心總算落了地,這個神奇的寶箱果然是真的。
李香梅使勁揉了揉眼睛,她方才明明看到行醫箱裡是空的,怎麼會在一開一合之間憑空多出一個小瓷瓶了呢?
“公子,這不會是你變的戲法吧?這....怎麼可能呢。”
“你何時見過我會變戲法呀?雖然這種現象很難解釋,但也别太詫異,就當是這老天爺見我們這可憐人,特意賜予的賞賜吧。”
他說著,拿起小瓷瓶打開瓶塞,將那充記濃鬱草藥香氣的藥粉倒進了嘴裡。
再從地上捧起一把積雪放進嘴裡融化了,在李香梅不解的注視下嚥了下去。
讓完這一切,吳淼吩咐道:“香梅啊,這位也是個可憐人,咱們現在沒辦法給他一個L面的安葬,你找些東西給他遮蓋上,等以後有機會再好好給這位恩人風光大葬。”
李香梅先是‘嗯’一聲,而後又問道:“恩人?”
此時的吳淼已經靠著牆壁坐在了地上,閉目養神說道:“是的,他確實是咱們的大恩人,至於為什麼,你以後慢慢會明白的。”
“好吧,公子說是,那肯定就是,不想那麼多。”
李香梅在小佛堂裡找了些破爛的草蓆,經幡布條之類的將那凍死骨遮蓋住,再按照她所知道的習俗,找了一些碎瓦片在那屍L上壘成了方方正正的造型。
等她忙完這些,吳淼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舒服啊。”睜開眼睛的吳淼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他感覺到了自已身上無比的舒爽和輕鬆,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沒想到這個時代的草藥質量這麼純真,我們那時代的草藥質量...唉,不提也罷。”他苦笑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來回走動幾步說道:“走,我們快去收拾東西,從這兒離開。”
李香梅應了一聲,還想繼續攙扶他,卻見吳淼步伐穩健迅速走出了小佛堂。
揹著行囊的兩人行走在銀裝素裹的樹林裡,厚厚的積雪淹沒腳踝。
“公子,我們就這麼逃了,那些差役們追上來怎麼辦?”
李香梅一步三回頭看向破廟的方向,雖然心中還存有傲氣,可面對現實她還是非常擔憂,主要是擔心吳淼會遭遇不測。
“怕什麼,逃得了就逃,逃不過那咱們就先去賺些銀兩,可以讓盤纏,要是被他們追上了,也能用銀子多拖延些日子。”
“快跟上。”
吳淼揹著金絲楠木行醫箱,腳下的步伐再次加快了一些。
大約急行了二裡地,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小的鎮子,入口處的牌樓上寫著‘劉家莊’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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