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軌楚妍,和她一起說我的疾病,那天的晚宴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然後和我說除了你,沒人會要我......”
溫書寧眼尾猩紅,心裡不停絞痛。
“我不可能再跟你結婚。”
她也曾想過給李協宇機會,但這六年來她給過太多次,那晚他的話,就是壓死她所有留戀的最後一根稻草。
“寧寧,你忘了嗎?”李協宇上前,怒目斥道:
“你的命,是我救的!”
“是又怎樣?你還有别的話可說嗎?”
溫書寧聲嘶力竭地吼了回去。
張口閉口她的命她的命,是不是要她把命還回去,李協宇才肯罷休!
“六年了,李協宇。”
溫書寧别過臉,這才掉下了一滴淚。
“我仁至義儘。”
生命固然可貴,但六年的青春,難道就不值得人惋惜嗎?
李協宇低頭,此刻才明瞭。
溫書寧是認真的。
“書寧,那你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最後一個。”
“什麼?”
“你要離開,請别說是因為我和楚妍。”
溫書寧詫異,側眸看他,“你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如果我爸媽知道,我和溫家的婚姻是因為我跟另一個女人才取消的...我......”
溫書寧大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個意思。
“李協宇,你敢做那些廝混的事,卻不敢承認?”
“書寧,他們要是知道你離開我的原因,我真不知該怎麼面對了,但你不一樣。”
李協宇俯身,哄她,“你隻用說你隻是不喜歡我了,有别的喜歡的人了,沒人會對你怎麼樣的。”
溫書寧渾身戰栗。
他出了軌,居然還要她為他做掩護,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李協宇,你給我滾。”
“書寧,你知道我們李家有規矩,要是有家法,我撐不過的!”
溫書寧沒有理,隻狠心地轉身而去。
她當然知道李家是什麼情況。
李家本就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豪門,偏偏又喜歡做豪門那一套,莫名其妙整了個家訓家法,溫書寧曾經見過李協宇受家法的模樣,簡直不是人能受的。
典型的沒苦硬吃家庭。
但她還是強製自己沒有回頭,要是她都放任自己去包庇李協宇,那才是真的賤。
溫書寧擦了擦淚,將頭髮盤起,進了蕭澤的辦公室。
“私事處理完了?”
蕭澤率先開口,語氣裡竟有幾分不悅。
“嗯,蕭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現在就完成。”
蕭澤不言,視線掠過她泛紅的眼尾。
很明顯,她剛剛哭過。
為的,是另一個男人。
蕭澤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頎長的身形投落暗影,將溫書寧一整個包圍,有幾分壓迫感。
“我不喜歡我底下的人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來。”
“好,我下次注意。”
她隻乖順回答,低著頭,沒有與他對視,“蕭總,請問有需要我做什麼嗎?”
進門她的每一句,沒有一個是看著他的臉說的。
“沒有人告訴你,和上司說話是要和他對視的?”
溫書寧頓了頓。
她莫名覺得,現在的蕭澤有些不滿。
難道是剛剛沒聽他的話,所以惹到他了?
“抱歉蕭總,我有臉盲症,有時臉和名字會對應不起來,所以傾向於靠觀察他人的衣物來辨别身份。”
“哦?”
蕭澤沒意料到這回答。
有點意思。
“那剛剛是在觀察我哪裡?”
“領帶,蕭總您今天領帶上的這個蔚藍領帶夾,很特别,比較容易讓人記住。”
蕭澤這才起了興致,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一下。
喜歡逢迎討好的人多了去,但說隻關注他衣口領帶夾的,她還是第一個。
不過一刻,他單手將領帶扯下,隱隱約約露出了鎖骨,胸膛微露,溫書寧瞥到了他胸間那似雕刻般的線條以後,猛然移開視線。
蕭澤將領帶扔到了溫書寧手裡。
溫書寧不明所以。
“幫我重新繫上。”
溫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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