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扶著她起來,“夫人……”
茯苓的話尚未說話,趙令儀便打斷了她,“你去把白梨跟紅桃都綁了,順便把臥室裡的東西全都拿出去燒了,重新幫我收拾出一間房間來!”
而後,茯苓進房間拿起盛燕窩的碗仔細聞了聞,果不其然,是催情藥!
隻是香味很淡,如果不仔細聞的話根本就聞不出來。這紅桃素來貪吃,這次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也幸好,她每次吃燕窩就肚子痛,反倒躲過一劫。
她拿著碗出來,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紅桃與白梨,這件事內情如何,她以明白,也沒打算多做盤問,而是招呼茯苓牽著她們往老夫人的韶光院走去。
韶光院。
“孫媽媽,還請通告一聲,孫媳有事求祖母做主,就說此事關係到婆母。”趙令儀神情嚴肅,說得格外認真。
孫媽媽本想拒絕她的求見,可聽到這事關係到大夫人,還是將她帶了進去。
一見到老夫人,趙令儀便直接開門見山,跪在老夫人跟前,“令儀求祖母做主。”
老夫人資訊發達,早就聽聞了紅梅苑的事,隻怨寧氏當家主母做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竟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不過她斷然是不會將心底的情緒寫在臉上的,她瞧著趙令儀依舊笑得一臉慈祥,朝她招手,“來,來祖母跟前說。”
趙令儀跪著沒動,“令儀有罪,令儀不敢。”
“你這孩子,淨瞎說,你於我們陸家有功,什麼罪不罪的,起來,來祖母陪祖母坐著聊會。”
趙令儀仍舊沒動,反而磕了一個響頭,“祖母,今日令儀來是為負荊請罪,令儀院裡一丫鬟,竟光天化日地與護衛私通苟合,可這兩丫鬟都是婆母的人,令儀不知怎麼處理,才會來擾祖母清淨,還望祖母指點,令儀該當如何?”
老夫人原本溫和的面色閃過一抹狠戾。
她這哪是來請罪的?她這是來問罪的!看來她是已經猜到她們動手的了,不過兩個丫鬟而已,直接解決了就是,又何必特意來她這一趟?
在這一刻,老夫人與趙令儀即使彼此間都心知肚明,卻都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
老夫人依舊笑得無比慈祥,側頭朝孫媽媽輕描淡寫地吩咐道,“玉珠,這兩丫鬟不知羞恥,做出這等醃臢事來,恥辱了我們侯府的名聲,直接拖出去沉河。”
“是。”孫媽媽二話不說,直接拽著紅桃、白梨往外走。
紅桃、白梨尖叫著,掙紮著,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直到聽不見了,老夫人這才眉眼稍稍舒展開來,朝她招了招手,溫柔地道,“這下可願意來陪祖母說說話了?”
趙令儀乖巧地站起來,來到老夫人身側坐下,眉眼低垂,“謝謝祖母,這兩丫鬟畢竟是婆母的人,令儀終究是不好抉擇的。”
老夫人輕柔地摩挲著她光滑細嫩的手背,歎了口氣,“沒用的人罷了,留著也是礙眼。”
趙令儀沒有出聲,隻是嘴角輕勾,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所以,她現在也是無用的人了,覺著她礙眼了?
說完,老夫人突然問起她拜佛的事情來,“對了令儀,我記得瑤光山上的寧安寺是你們家出錢建的?”
“是,家中母親信佛,爹爹便請了有名氣的道長在那坐鎮,母親逢年過節便會去拜拜的。”
“那今年三十,你可願陪我這一把老骨頭去寧安寺拜拜?”老夫人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