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崢自討沒趣,自然心裡不痛快,他走在前面,宋星綰跟在後面。
她膝蓋疼得厲害,勉強能跟上。
傅家老宅是中式園林的結構,她和傅承崢住的小院子比較偏,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宋星綰一早上飯也沒吃一口,又跪了那麼久,膝蓋又疼,好不容易堅持到他們的小院子。
傅承崢徑直上樓,宋星綰也跟上,突然,傅承崢停了下來。
宋星綰恰好膝蓋抽了一下,雙腿一軟,直接撲到了傅承崢身上!
傅承崢剛站定,突然軟綿綿熱乎乎地就貼上來,他頓時後背僵直。
宋星綰也意識到不妥,慌忙地起身,“抱歉。”
傅承崢轉身看她,“剛到臥房,就這麼迫不及待?”
“啊?”宋星綰有些詫異,反應過來,頓時小臉一紅。
她沒有啊!
傅承崢走進了臥室裡,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夫人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隨便聊了聊。”
傅承崢冷哼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手伸過來。”
“啊?”宋星綰再一次詫異。
伸手?
“你老啊什麼啊?耳背?”傅承崢頗為不悅。
宋星綰沒法翻臉,自己家的命都捏在人家手裡呢!
她走上前去,伸出手去給傅承崢看,她的手是真的好看。
五指纖細白皙,粉嫩的指甲。
纖纖玉手,大抵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傅承崢端詳了一番,沒有說什麼。
“看完了嗎?”宋星綰這麼舉著手,著實有點兒累。
傅承崢抬眸瞪她一眼,隨即背靠在了靠背上。
宋星綰是有眼力的,急忙去倒了杯水過來,放在了傅承崢的手邊。
媽曾經說過,這婚姻和事業有異曲同工之處。
如果是高嫁,那就把自己的姿態擺低,像對待上司一樣對自己的男人。
宋星綰清楚自己的處境,宋家現在還捏在傅承崢的手裡,如果他賣掉唐宋,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可也不排除他真乾得出來。
更何況唐宋想要發展,也離不開傅承崢的支援。
“你把安秘書打了?”
宋星綰的心撲騰一下就墜下來了。
完犢子。
一大早興師問罪來了。
“是我打的。”
不等傅承崢開口,宋星綰便接著說:“因為她罵你。”
這倒是把傅承崢整不會了。
“罵我?”
“是,她說你不好我這一口,說你喜歡奶牛,我覺得這是對你的侮辱,身為妻子,我當然要維護我的丈夫,所以反駁了兩句。
結果安秘書惱羞成怒,要打我,我於是就反擊,打了她。”
奶牛這話明明是她自己說的,但是現在也沒辦法。
她猜測安朵肯定也會在傅承崢面前添油加醋的。
她都能說瞎話,自己半真半假說話,有何不可?
“奶牛?”傅承崢後知後覺,臉越發陰沉,“你不該把她打成那樣!”
“就幾個耳光,我手無縛雞之力的,安秘書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傅承崢瞪大眼睛,她說謊是都不帶打草稿的嗎?
還手無縛雞之力?
他親眼看見,她輕而易舉把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子過肩摔的!
她嘴裡究竟有幾句實話?
“她的臉打腫了,見不了人。”傅承崢沒有理會她的謊言,“今天晚上有個應酬,她去不了,你替她。”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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