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想再繼續留在房間裡,看林晚晚那副噁心的嘴臉。
“姑娘,你為什麼要幫林晚晚遮掩她懷孕的事情呢?”回去的馬車上琥珀好奇的問道。
“將事情曝光,豈不正好讓林侍郎有藉口逼著顧遠陽娶他女兒。”陳寶珠眸光幽深,“即使她隻是林府的庶女,也不可能屈居於一個商賈之女之下,給顧遠陽做妾。”
“奴婢雖然蠢笨,卻也知道若是陳家傳出些流言,再找人鬨上一鬨,也是有可能讓她進府作妾的。”琥珀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寶珠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陳家若真如此做了就是同時得罪了林府和侯府,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們要弄垮陳府,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琥珀皺眉:“那咱們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不等陳寶珠回答,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發生了何事?”她問道。
很快就傳來車伕的回答聲:“有個女子攔住了馬車。”
陳寶珠挑簾看去,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躺在地上。
那女子十三四歲的模樣,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她躺在地上,嘴裡不停念著救救我。
許是受傷太重,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陳寶珠卻動了惻隱之心。
當初她躺在侯府後院的時候,也像面前的女子這般無助。
那時候的她,每天希望有人能將她帶出那個吃人的狼窩。
“將她扶上馬車吧。”陳寶珠對車伕說道。
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四五個大漢。
“這是我媳婦兒,還請夫人莫要插手别人的家事!”為首的男人說道。
男人叫劉四,是個無業遊民。
他經常帶著兄弟們做些販賣人口的買賣,今天跟哥幾個去花樓尋歡作樂,出來的時候遇見了這個小姑娘。
幾人覺得小姑娘樣貌不錯,定能賣個好價錢,便想將人綁回去。
誰知半路上,小姑娘從袖子裡拿出刀殺死了他們的一個兄弟。
幾人一怒之下想打死她,卻被她跑了。
陳寶珠掃了他們一眼:“我竟不知天子腳下,竟還有人能將自己的媳婦兒打成這般模樣。”
“他揹著我偷人,我就是打死她也是應該的。”劉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陳寶珠並沒有理他,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地上的人:“他說的可是真的?”
那女子用儘全身力氣搖了搖頭:“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還請夫人救救我。”
“她的話你可聽清了?”陳寶珠的聲音微冷。
劉四眼見謊言敗露,惱羞成怒道:“夫人若非要多管閒事,就莫怪我等不客氣了。”
他本不欲與官家太太扯上聯絡,可這個小姑娘殺死了他的一個兄弟,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裡是個沒什麼人的小巷子,隻要手腳乾淨些,便不會被人發現。
這麼想著他的底氣又足了些:“不認可莫要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就憑你們?”陳寶珠唇角微勾,伸手摸出提前準備好的毒藥。
她有個丫鬟是神醫的徒弟,這次雖沒有跟她一起嫁進顧府,卻為她準備了不少藥粉。
一瓶藥撒下去,可以放倒幾頭牛。
不等她下一步動作,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響了起來:“我竟不知,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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