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錦衣衛狠辣無情,以凶狠被世人忌憚。可到底也是為皇上辦事,是其最信任之人。放著對他們而言最有危險性的“炭筆”不去調查,絕對不可能。所以自己在他們那裡短時間內還不能死。
而此時的昭獄大殿內。
青石長案一側,一男子獨坐,面前擺放著眾多案卷及暗衛傳來的密信。身著一身大紅飛魚服,雙腿岔開,執起一封密信細細讀過,眉毛不由得緊皺,漆黑的眸子泛著冰涼,就這般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那正站在殿中的屬下。隻見後者微微低頭以示恭敬。
“淮陰侯已死,屬下探其身上所佩戴信物證實確為真人。”
“凶手可有抓到?”
裴衍冷眸微凝,拿著案卷的手指頓了一下。淮陰侯雖是後代可承爵的襲位,可淮陰侯此人醉心行商,一路南下,更是一手掌控眾多鋪面。源源不斷的金銀彙入了府內。
大洪王朝自新皇上位以來,世家權貴割據,內庫早就沒有多少銀兩。這幾年又連番削弱眾朝臣的俸祿。而淮陰侯數不儘的金子,自是惹得世人豔羨。
尋常百姓怕是不敢上前偷竊,怕是這朝中權貴密謀,亦或者背後還有别人指使。
既是奉新皇之命前來探查淮陰侯死因,以好藉此威懾眾朝臣,以免結黨營私。裴衍早就做好了要在這武安郡待至少幾月準備。
結果自己的屬下,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凶手抓到了。
凶手這般蠢笨的嗎?
裴衍複雜的眸光審視著面前的幾人,倒也不是不信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其將幕布掀開。此處是昭獄大殿內,能看到各個囚室內的囚犯。而囚犯自是還不知曉他們早已被人盯上。
“大人,此物便是罪證。”
斷成了兩半的炭筆就這般交給眾錦衣衛打量著,裴衍執起一根,眸光審視著。
這物證裡面竟藏著黑色的類似墨汁一樣的東西,偏偏其外殼是木頭做的。
淮陰侯當是中毒而死,眾太醫探查其體內多次未果,隻知曉其中毒,不知曉病因。
“喚太醫來。將此物交予,查明這是否是中毒病因。”
“大人,此刻攤在地上的便是嫌疑人。屬下覺得這女子極為奇怪。”
裴衍順著自家屬下的視線,上下打量著正關在囚室內的薑棠。這女子衣著舉止怪異,多次重複從凳子上跳到地上,宛如一個智障。的確極為奇怪。
清咳了聲,覺得此女子簡直不忍直視。
“將現場所發生的事情都與本大人說一遍。”
“是大人。屬下收到暗四的暗號,知曉此刻淮陰侯遇人追殺,他一人無力抵擋。便帶眾錦衣衛匆匆追去,一路到永安鎮郊外的村屋外圍。”
“說來也巧,屬下趕到時,僅存最後一絲意識的淮陰侯,牢牢抓住了那女子的衣袖。屬下看的正著,此人若無案情無關,這淮陰侯何故拉扯一個不相乾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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