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似乎有些冰,林綿綿被涼得嚇了一激靈,眼眸都微微瞪大了,“好涼!”
陸野失笑,剛剛那瞬間他彷彿看見小女人頭上有兩隻貓耳朵,豎起又落下,又可愛又好笑。
“這塊玉牌是我從小戴著長大的,後來我離開村子就摘下來了,外婆把這個盒子埋在地下好幾年了,我剛剛才挖出來的。”
陸野現在住的那個房間以前是外婆住的,剛吃晚飯的時候他突然記起來這個盒子,便花了點時間去找。
聞言,林綿綿又把玉牌拉出來,問:“那你怎麼不繼續戴?”
陸野搖搖頭:“給你戴,你戴好看。”
“嘿嘿,那第四層是什麼?”
林綿綿把第三層提出來,露出空蕩蕩的第四層,裡面什麼也沒有。
陸野垂眸,聲音有點啞:“第四層被我媽媽拿走了,外婆和我說是一種白玉,我媽生下我後,帶走了它,然後外公外婆就聽說她死了。”
陸野其實對這些事沒什麼印象,他隻知道還很小的時候,外婆一直抱著他哭,說他沒有媽媽了。
後來再長大一點,才知道“沒有”原來就是死了。
因為那個時候他沒有了外公,然後又沒有了外婆,家裡就隻剩下他。
“沒關係,等以後我們有能力了,就把媽媽找回來,安葬在外公外婆旁邊,好不好。”
林綿綿把東西放好,湊到男人面前,用溫熱的指尖碰了碰他微紅的眼尾,柔軟雙手包住他的臉龐,微微用力一擠。
陸野的薄唇就變成了嘟嘟嘴,她用力一親,響亮的一聲“吧唧”把他嚇了一跳。
狹長的鳳眸受驚地瞪圓,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縮,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林綿綿眼睜睜看著男人的脖子,耳朵乃至眼尾,臉頰都開始變紅,整個人羞得沒法見人。
搞得她自己也有一點害羞了,但她不想讓男人知道,便硬著頭皮又親了一口,然後鬆手,身子一扭,趴到枕頭上,咕噥道:“好睏,睡覺了。”
說著,她就真的睡了過去,陸野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愣在原地,似乎還沒從剛才那一個小小的親吻著中回神。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漸漸響起輕輕的呼吸聲,陸野才漸漸回神,吹滅了煤油燈,安靜地躺在炕邊。
鼻尖瀰漫著一股獨屬於小女人的清香,令他的心臟不受控製地加快。
這個夜晚對陸野來說無疑是難熬的,那個說自己睡覺很老實的小女人,跟一隻八爪魚一樣死死纏繞在他身上,剛推開沒一秒就又纏上來了。
如此反覆大半夜,最後他懶得推了,就這樣讓她睡在他上面,兩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沉睡。
窗外天光乍破,鴨蛋青色的晨曦剛剛升起。
陸野猛然從夢中驚醒,臉上帶著略微難堪的紅暈,胸口劇烈起伏,他抬手蓋住眼眸,掩去那灼熱的情緒。
趴在他身上的林綿綿被他的動作吵到,哼唧了句什麼,翻個身滾到炕中間,抱著枕頭又陷入沉睡。
陸野驚醒似的翻身起床,低頭看了一眼,打開房門走出去,輕輕關上門,大步離開。
男人離開後,原本“沉睡”的林綿綿忽然把臉埋到枕頭裡,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