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忍不住道:"若是你不急著用,我就留著了,我也覺得你我之間,也不必是分得太清了,反正將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樣的。"
容辭聽到這‘一家人’耳尖而紅,而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可不是嘛,一家人,何必分得那樣清,將來、將來吃飯都是一張桌子。
外院的寒風有些大,雖說今日無雪,但這冬日的寒風也是挺冷的,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二人喝著茶烤著炭火取暖,那炭沒有一點菸塵,倒是燃燒的地方紅彤彤的,安靜地散發著熱氣。
待是燃燒過了,表層就掛了一層灰白的炭灰。
在這安靜之中,他彷彿是可以看到將來的日子,天氣太冷的時候,二人就坐在一起喝茶烤火,閒聊閒聊日常。
外面大雪紛飛,寒風呼呼,屋內暖融融的。
謝宜笑想起了容國公夫人說的事情,而後問他:"我聽國公夫人說,你最近挺忙的"
容辭目光從火盆中移開,點了點頭:"也還好,算不得特别的忙碌。"
謝宜笑道:"你再忙碌,也要注意身體,尤其是這大冬日的,若是不注意,凍傷了可要吃苦頭的,忙一陣子,也要休息休息,别仗著自己年輕,覺得不算什麼事情。"
說罷,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唸叨,管得也有點多,怕他覺得煩,忍不住解釋道:"我也不是想說你,就是讓你注意注意身體。"
容辭認認真真地聽了,非但不覺得她煩,倒是覺得二人之間更親近了一些,畢竟是將人當成親近的人,心裡關心著,才會唸叨這些。
想來她心中擔心他,也關心著他。
"我會注意的。"他應了下來,雖然他真的不覺得有多忙,也不覺得有多累。
冬日寒冷,對於她們這些小姑娘而言凍得瑟瑟發抖,不願意出門,但是與他們這些常年習武的男子而言,也算不得很冷。
兩人也就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謝宜笑讓人送來了一碗解酒茶,讓他喝了,就讓著他回去了,免得出來太久了,有人找來。
容辭見她臉色比先前好看了一些,便叮囑道:"冬日了,你身子弱,别是總往外跑,有什麼事情等明年春日再說,若是實在很急,便交給下面的人去辦。"
養了半年,她的身體才看起來康健了,沒了初見時病怏怏的樣子,臉色紅潤了一些,小臉上也有些肉了,他不願是她受寒,到時候又病了。
"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便寫信給青螺,讓她送過去,若是人手不夠,我再給你安排一些。"
謝宜笑點頭:"我知曉的,這個冬日我便很少出門,今日若不是府上有事,我也不會出來的,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是最惜命的人了,能重活一世,便是世間上難得的機緣。
所以這一世,固然顧幽(原來的那個)曾利用過她,但對方好歹是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所以她心中並沒有什麼不平。
"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