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爹突然開口問他:“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禿頭鷲還是變異雷係天賦,把我頭上的毛都燎焦了,爹,你看!”豹小五扒拉著自己的腦門兒,指給他爹看。
豹子爹瞅也沒瞅一眼,擰著眉道:“小五啊,禿頭鷲的事先放一放,你的頭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重點是你說的那隻小兔子呢?你把她藏在哪裡了?是雪兔嗎?嗯——雪兔可不行,個頭太小了,是外地來的嗎?彬州長毛兔?吉美大花兔?總不能鹽草湖一帶的短毛兔吧,那可長得難看啊!雖說你也長得不怎麼樣,可一直眼高於頂,憑一隻兔子,能入你的眼?”
小五氣得胸膛起伏,“爹!”
他真後悔喊了他們來,他們根本不關心自己的死活,都不如自己撒著歡地在雪地裡跑幾圈,再打幾個滾來得痛快。
“行行行,醜點也行,能生就行!想當初你爹我龍精虎猛,和你娘一年一個,一年一個,足足八年,這才生了你們八個臭小子,再看看你們一個二個,太不爭氣,到現在全都是光棍,把你娘急的……”
“爹,是雪兔,白色的!你們看快,小雌性的衣服還在這裡,咦?這——這什麼玩意?沒見過呀,怎麼穿的?這麼小小,嘖嘖,小雌性不會還沒成年吧?嗯——嗯——好香啊!”小八正翻看著思綺的太空服。
“你個混賬東西!”老雪豹一巴掌拍在小八的頭上,順手將衣服搶了過來。
果見上面有幾根細細的白毛,眼下正是雪兔換毛的季節,看來是雪兔無疑了,又將衣服湊在鼻端聞了聞,接著頭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將小五踹翻在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豹小五不明所以,又不敢還手,沒幾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口中叫道:“爹——你瘋了?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麼?”
“老子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我雪豹一族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兄弟幾個見老爹真的動手,上前攔住:“爹,有話好好說,平時娘可是最偏疼小五,你把他打壞了,我娘該心疼了。”
豹小五一直金尊玉貴的長大,第一次挨老爹的揍,脾氣也上來,跳著腳怒道:“你要不是我爹,我早就還手了,下手這麼重,你真想打死我嗎?”
豹子爹還打算動手,豹小五長臂一伸,將他爹的一雙手牢牢抓住,讓他再也動彈不得。
豹子爹這回動了真怒,眼中竟泛起了淚花:“造孽啊!我道是什麼香氣,那分明是乳汁的香氣,可見那雌兔剛生產不久,還在哺乳期,你個臭小子怎麼下得去手?我們雪豹家族第一鐵律,便是不殺雌性和幼崽,第二鐵律,便是不強行同處在生育期的雌性交配,她們是我們獸人傳承和繁衍的功臣。你居然——居然——你可知道,剛生產的雌性十分嬌弱,以你的體格,你會要了她的命的!”
兄弟聽父親如此說,一個個義憤填膺,不但不攔了,還打算也胖揍豹小五一頓。
豹小五愣了愣,梗著脖子道:“我哪知道她剛生育過?她又沒有說,而且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她——她勾引我。”
“呸!鬼才信你,如若是小八,長得油頭粉面,倒有幾分可能!就憑你長成這樣,化形比不化形還嚇人,哪個小雌性見了不得腿抖?勾引你?不跑就不錯了。”豹子爹掙脫了小五,卻也沒有再動手。
“真的是她先動的手,那小雌性邪門得很,一上來就說要給我生幼崽,然後就勾引我,又是拋媚眼又是飛吻,那衣服是她自己脫的……”
說到這裡,豹小五臉都紅了,咬著牙說不下去了。
眾兄弟卻聽得眼都紅了,腦中有了畫面感,然後一齊瞪向豹小五,作勢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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