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礙於鎮北王的權威,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月光被人奪走。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鎮北王府的男丁幾乎死絕,鎮北王自身都難保,就更别提保護其他人了。
沒了鎮北王府做靠山,她劉詩詩就變成了無主的金絲雀,隻要自己想,那就可以關在自家的籠子裡。
如此天賜良機,他又怎麼會輕易錯過?
胡大誌心頭一個勁兒的罵娘,可嘴上卻依舊恭敬客氣。
“甄公子,求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在下。”
字裡行間,竟然有幾分哀求的意味。
沒辦法,胡大誌不過是一個位卑言輕的押送隊長,面對就連皇帝都要忌憚的甄家子弟,他實在是得罪不起。
若是對方真的有意刁難,他絕對無力反抗。
而且,胡大誌相信眼前這人絕對有膽子搶人。
見胡大誌這麼不上道,非要逼著自己退步,甄臻珍張嘴就要罵人。
隻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視線在胡大誌和劉詩詩身上來迴遊走,甄臻珍忽然開口道:
“你說我為難你?那好,我給你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抬手一指秦卓身後,甄臻珍理所當然的說道:“隻要你把她給我,我回頭就安排人給你作證,就說押送路上遇到了麻匪,你們與麻匪血戰一番後全殲對方,劉詩詩卻不幸死在了麻匪刀下。”
“這……”
胡大誌抬頭看向對方,臉色不由得大變。
甄臻珍卻是不管他心中怎麼想,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放心,沒人能查出端倪,至於麻匪的屍首,本公子自然會幫你們解決,包括劉詩詩的屍體。”
“隻要你點點頭,剩下的事情就都不用你們操心,保準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這樣一來,你我都能如願,你們甚至還會因為剿匪有功而受到朝廷的嘉獎,如何?”
說完,甄臻珍便似笑非笑得意的看著胡大誌,靜等對方回答。
這已經算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要是這個押送隊長還算是有眼力勁兒,此刻就應該答應下來。
可要是不識時務,非要與自己對著乾,那他可就隻能來硬的了。
強行帶走劉詩詩,其他人一律就地格殺!
殺人滅口而已,他又不是沒做過。
押送兵卒和流民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
那些本來提心吊膽的兵卒,聽見甄臻珍主動提出的建議,面面相覷之下,心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還别說,這辦法可行!
不但不用得罪大家族,還能撈到好處,簡直一舉兩得。
無聲中,兵卒們可就齊刷刷的看向了胡大誌,紛紛祈禱他能點頭答應下來。
胡大誌陷入了沉默,臉色變換不定。
許久之後,他一咬牙:“甄公子,實在是對不住,這個辦法雖然兩全其美,可在下實在是難以從命!”
“你!”
甄臻珍眼睛一瞪,頓時惱火不已。
胡大誌緩緩直起腰來,與甄臻珍雙眼對視,口中說道:“好心提醒公子一句,做事之前思量清楚,為了一名女子而與大乾朝廷為敵,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胡大誌眼神堅定,語氣更是決絕。
他倒是想答應對方,可要是真那麼乾了,自己的良心可就要一輩子受譴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