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提示對方電話已關機。
這是老公所沒有料想到的。
老公試圖再次以自己身體力行的經驗作出進一步的分析判斷,但他失敗了。
因為老公本人在外面單耍胡混的時候,他可以玩出層出不窮的花樣來應對夏馨雯。而單就這一環節上,老公的手機從來不曾關機,老公認為這就好比一出遊戲,既然他可以玩的得心應手樂此不疲,他永遠不會去選擇關機,他認為關機是下下策,關機就意味著黔驢技窮,關機是一步險招,隻有玩不轉的人才最終選擇關機,關機所帶來的冒險成本要遠遠大於待機。
老公曾經不止一次地一邊顛鸞倒鳳地乾著苟且之事、一邊與夏馨雯通著電話且談笑風生。
老公在嘴裡默默唸叨著:夏馨雯啊夏馨雯,你太嫩,玩這種智商遊戲我老公是你的祖師爺。
老公突然產生一種衝動,他想玩一出老賊捉小賊的遊戲,。老公感覺自己熱血沸騰還外帶幾分興奮。
老公藉著酒勁,把車開得飛快。到了小區,他才減了車速,將車燈關掉,悄悄地開到停車位。
他進了樓棟,先看看電梯停在幾樓,上面的指示燈顯示的是十七樓,他這才將電梯按下來,進去,按了個十六樓,電梯正在行駛中,他突然又多了一個心思,把電梯的駛向燈轉換成十五樓。
老公在十五樓下了電梯,順著樓梯躡手躡腳地爬向十六樓。一邊爬一邊琢磨夏馨雯會不會如法炮製。
老公並沒有馬上開門進屋,他待在門口抽了半支菸,才輕輕地打開房門進去。
他在換拖鞋的時候,把手伸進夏馨雯的鞋裡面摸了摸,另一隻手伸進他自己剛脫下的鞋裡,比較了一下裡面的濕度和溫度,然後打開客廳的燈,走到放電話的地方,看見電話的指示燈不亮,他順手拿起來,才發現連接線給拔掉了,插上連接線,看看通話記錄,隻顯示晚上九點以前的。
他在房間掃視一眼,看見了夏馨雯正在充電的手機,他拿在手裡,開了機,翻看了一遍通話記錄及個别號碼的通話時間,又檢視了上面的幾條簡訊,然後重新關機。
老公走進臥室,聞到一股酒氣,打開燈,才看到床頭櫃上擺放著的半瓶酒和高腳杯,他拿起那半瓶酒,在手裡晃著,測著裡面的份量,揣摩著夏馨雯的酒量,回憶著他最後一次喝這瓶酒剩下的餘量,順便掃視了一眼床前的那雙拖鞋。
她若是想爬牆頭也不會把男人帶回家裡來,他還是不由得想查一查老婆是否揹著自己在家偷男人,但是轉念又是一想,也不至於啊,老婆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即使有賊心也不會這樣挑戰他的尊嚴,而無視他的存在,被他捉姦在床的。
正在他猶猶豫豫,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時候,他的老婆翻了一下身,醒了。
夏馨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拿手背柔柔,翻了個身,睡眼朦朧地看著老公: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幾點了?”
“我怎麼就不能這時候回來了?這與幾點又有什麼關係?”老公面似開玩笑,口氣中又略帶一股咄咄逼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