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無瑕的禮服,露肩設計,寬大的荷葉邊,很清純。
施暮秋穿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聽著造型師的恭維。
清純、婉約、溫婉……
施暮秋垂下眼簾,為什麼每個字聽著都像是那個女人?
“我不喜歡這套,換了!”她冷冷地道。
造型師一愣:“夫人,您這一身打扮看起來特别清純可人,是封總最喜歡的裝扮。”
他喜歡清純可人的類型她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成熟穩重型。
這是多麼大的誤會啊。
可惜,現在知道也晚了,而且她並不打算迎合他的口味。
他喜歡菟絲花,可惜她不是,也不想是。
“是嗎?”施暮秋笑笑,“那我更要換了。”
說著,她抬手指向禮服中最紮眼的那一件:“我要那件紅色的。”
熱烈的火紅色,一如她曾經對他最熱烈的愛。
完全契合身材的剪裁,前面看衣服保守得連脖子都不露,可從後面看,挖空的設計露出整片的後背和腰窩,一根細細的嵌著鑽石的鏈子隨意地垂在雪白的後背上,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輝。
施暮秋照照鏡子,撩了下頭髮,道:“把我髮型也給換一下。”
造型師看呆。
剛剛還是黑長直加白色禮服的白玫瑰,現在已然是熱烈如火的紅玫瑰,封夫人真是美得令人窒息。
他心跳加速,飛快地幫施暮秋改換合適的髮型和妝容,還不忘開玩笑緩和氣氛:“怪不得封總從來不帶夫人露面,是擔心别人發現夫人這麼美撬牆角吧?”
施暮秋笑而不語。
造型師感慨萬千:“封總和夫人的感情真好,真是讓人羨慕啊。”
是啊,“好”得都要離婚了,施暮秋淡淡地笑。
造型做好,丁晨抬手虛扶她上車,頭都不敢抬。
這容顏和紅裙的適配度簡直是他生平所見,耀眼無比。
他突然理解為什麼前幾年封總出席各種活動都不帶夫人了。
好東西,誰不是珍藏?
“夫人,您……”
“我叫施暮秋!”施暮秋打斷丁晨,再次提醒。
丁晨茫然了一秒,乾脆放棄稱呼,畢恭畢敬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封程安在會場外面等著,看看手錶,眉頭緊皺。
施暮秋遲到了,而他最討厭不守時的人。
還好,沒等多久就看到丁晨的車過來。
封程安不耐煩地下車。
丁晨急忙下車打開後車門,霓虹燈下,封程安看著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嬌豔、燦爛,宛如枝頭那一朵最燦爛的紅玫瑰。
那女人站到自己面前時,空氣中好像都盪漾著濃鬱的玫瑰花香。
“施……”他微張著嘴,驚歎於這招搖的美。
她怎麼這麼美?她竟然這麼美?!
丁晨飛快的瞥了眼失語中的老闆,他很能明白老闆現在的感受,他第一眼看到總裁夫人的時候,估計也是這個呆樣。
身為儘職儘責的總裁秘書,他有必要提醒老闆。
“咳……封總,到時間了。”
封程安回神,掩飾性地側頭,用拳眼虛虛地捂了下嘴,咳嗽兩聲,然後沉聲道:“進去吧。”
施暮秋不耐煩的抬腳就走。
大片的後背和搖曳的鑲鑽細鏈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封程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