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點像鄒家那個狗崽子?
不對,是鄒家狗崽子長得像這女的,他天生女相,為此沒少受人欺負。
用村裡人的話來說就是,鄒家剝削農民,損了陰德遭報應,才會生出一個長得像女人的兒子,陰柔小白臉,男不男女不女的,鄒家到他這指定要斷後。
“若蘭?”
聽見華仲遠的聲音,池蘭香回神,對著照片擺了擺頭,“不認識,沒見過這個人。”
失望次數多了,華仲遠心中已經掀不起什麼大的情緒波動,問完就讓池蘭香出去了。
這一出弄得池蘭香摸不著頭腦,冒牌貨的心虛讓她總覺得自己頂替池皎皎的事露餡了,行坐不安。
片刻後,她按照阮亦舒的叮囑,留了張字條後悄悄離開華家。
要吃晚飯了,吳同誌來房間喊人,卻發現池蘭香不見了,匆匆跑去通知華老太太和華仲遠。
這一晚,華家燈火通明,氣氛壓抑。
華仲遠等人和公安在外面四處尋找,焦頭爛額之際,池蘭香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巧合”被找到帶回華家。
“你這孩子,真是太傻了,怎麼能因為我跟你爸爸的事離家出走呢,大冷天的,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面多危險啊!”
阮亦舒捏著手帕抹淚,溫柔撫摸池蘭香的頭,一派感動傷心。
池蘭香也跟著哭唧唧,“阮姨,我想當你的女兒,如果爸爸不同意和你結婚,我看我還是回鄉下算了,免得在這裡被人指指點點,連個好婆家都找不到!”
“仲遠,為了若蘭的終身大事,不如我們先假結婚,等過幾年大家不議論這件事了,我們再離,你看行嗎?”
阮亦舒端得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
華仲遠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靜靜看著這場鬨劇,隻覺得無比心累。
突然,阮亦舒看見他衝自己點了點頭,然後冷淡的嗓音隨之而來。
“暫時先這樣,等我出差回來再說。”
這是,答應了!?
阮亦舒眼睛一熱,按捺不住激動緊緊捏著手心。
終於,她終於等到了,嫁給那個自少時就鐘情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她為了這一天,掃清了多少障礙,付出了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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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華仲遠藉口上面通知,提前離開首都前往覃市。
車子在半道轉彎駛向火車站。
曹文禮從華仲遠手中接過一個信封,“教授,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一定會儘快查清楚。”
崇興號的升級工作已經因為颱風推遲多時,上面不允許華仲遠再缺席研究,他隻能把去桃源村的任務交給身邊最信任的助手曹文禮。
“你再幫我查一下池家近年來的情況,尤其是池家二房夫婦,還有若蘭這些年在池家的生活,記住,私下調查,不要驚動任何人……”
曹文禮心中訝異,他沒有多嘴問,點頭應了下來。
離開火車站,華仲遠沒有耽擱,聯絡上海島部隊,直接經由後山專用通道上島。
彼時,池皎皎正抱著一摞報紙在家屬院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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