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出了手機。
同時看了她一眼,雖然沒多說什麼,但她領會了霍森澤的意思。
當下最重要的是先脫身,要識時務。
蕭寒露並沒有魯莽到那種程度,心裡再氣,也知道眼下這情況,不能和對方硬碰硬,逼急了對方,倒黴的隻是自己。
反正轉賬都會有記錄,離開後再報警就是了,於是她不再說話,全交給霍森澤去幫她周旋。
光頭笑道;“痛快!我就喜歡和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
光頭說完摸了摸嘴角,伸出一隻手。
“五千?”霍森澤問。
男人輕笑,“打發要飯的也不能這麼少吧?”
霍森澤挑了下眉梢:“難不成,五萬?”
光頭笑了,晃了晃手裡的鐵棍,也不是五萬。
“五十萬,另外......”
霍森澤也笑了,打斷了男人的話,“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說對了。”光頭冷笑了兩聲,用力一揮鐵棒,打在木床板上,發出砰的巨響。
蕭寒露心一跳,注意到那鐵棒上還沾著血。
而鐵棒打在木板床上的巨大響聲,也驚醒了司南。
他條件反射一般,痛叫了一聲。
“又沒打著你,哼唧什麼,娘們兒似的!”光頭鄙夷地嘲諷了一句。
司南繼續痛苦呻0吟,他那條斷腿顯然非常痛,剛才估計就是太痛昏迷過去了。
蕭寒露也猜到了,司南的腿多半是被這群人打斷的,看著他受儘折磨的樣子,她心裡難受,眼淚湧上了眼眶。
此時别說五十萬,對方要一百萬,她也毫不猶豫。
同時她也感到困惑,司南到底怎麼會跑到這種窮山僻壤來,又是怎麼落入這群人的手裡?
正胡思亂想,堂屋裡,還有旁邊兩個廂房裡,各走出三四個男人。
短短一瞬間,十幾個刁民就把蕭寒露和霍森澤包圍了。
“實話告訴你們,老子就是要錢,結果這小子說他的錢都炒股賠進去了,欠了一屁股債。老子好久沒乾過這麼糟心的買賣了,所以我敲斷了他的腿,讓他叫個有錢的來救他。”
光頭說著,突然鐵棍一指,看向蕭寒露,嘿嘿一笑,“但我沒想到,他叫來了這麼美的小妞......既然這樣,那就五十萬,外加小美女陪我睡一覺。”
男人話音一頓,“小美女要是不答應呢,我就把你男朋友的另一條腿外加命根子敲斷,然後照樣睡你。”
“你做夢!”蕭寒露厲聲道。
這時司南掙紮著撐著身子起來了一些,對寒露說:“露露,别和他們硬碰硬......他們......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所以,你要我答應是麼?”
司南按著自己的腿,悲慘地,又無比心疼和愧疚地看著她:“露露......我們别無選擇。”
“不,你可以選擇不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對不起露露......但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我這幾年不在國內,沒什麼朋友......”
“行了,不用說了。”蕭寒露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聽了。
先前的同情和心疼,突然消失了,隻感到心寒。
此時,她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司南來山裡做什麼事,遇到了山裡的刁民匪徒,他沒有試著向她暗示他遇到的險惡情形,還跟匪徒一起騙她說出車禍了。
他是被人嚇懵了,失去了思考能力?
還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她?在他心裡,她這麼強悍嗎?
那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在這種危急時分,司南隻想到了她,又如此信任她,她應該感到欣慰和自豪嗎?
可惜,她隻感到可悲和可笑。
因為她也渴望被保護,卻成了他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