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期間,憑著自己的聰明和能力,劉昌興在官場混地如魚得水,步步高昇,在尚可大學畢業的時候,他已經擔任了西北省某重要部門的負責人。
在這些年的打拚中,劉昌興在西北省已經有了一定的資源,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圈子。
尚可大學畢業後,以省組織部選調生的身份,先是在基層曆練,之後,在劉昌興的特别關照下,迅速成長,很快提到了副處,在省直某單位任職。
這期間,劉昌興也在繼續進步,到了目前的顯貴位置。此時,劉昌興不但在西北體製內建立起了穩固而廣泛的圈子和勢力,而且在上面也有了一定的資源。
作為從山溝裡走出的農家子弟,能曆儘艱辛爬到這一步,劉昌興對自己是滿意得意的。
當然,隨著職位的升遷和慾望的膨脹,劉昌興對自己在仕途上的要求並不止步於此,他還有更高的目標。
1年前,在尚可擔任副處滿2年後,劉昌興決定讓他再進一步。
在決定讓尚可提正處的時候,深諳體製道道的劉昌興明白,尚可如此年輕就提正處,在體製內是很敏感很惹眼的,考慮到自己的位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閒話,劉昌興決定把尚可放到西北省最偏遠的涼北縣去任職,這樣一來可以達到讓尚可提正處的目的,二來不會太引人矚目,三來可以增加尚可的基層履曆,為他下一步的進步夯實基礎。
讓尚可去涼北任職,劉昌興還考慮到一個因素,那就是西州的一把手和組織/部長都是自己栽培起來的老部下,他們屬於自己圈子裡的核心層人員,把尚可放在涼北,他們自然會格外關照,自己也會放心。
如此,尚可就到了涼北任職。
果然如劉昌興所願,尚可到涼北後,西州一把手和組織/部長對他寵愛有加,因為他們的寵愛,加上大家通過各種渠道知曉了尚可和劉昌興的關係,西州市級領導見了尚可都很熱情客氣,那些處級對尚可都很尊敬謙讓。
丁曉雲的前任、涼北前一把手是個聰明人,他一旦看透了形勢,索性直接放權給尚可,縣裡的大小事情,
不管對錯,都聽尚可的。
如此,尚可在涼北是名義上的二把手,但實際上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丁曉雲的前任很快嚐到了甜頭,劉昌興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在廖穀鋒調任西北前不久,經過劉昌興的一番運作,他擔任了西州市副市長,隨之丁曉雲調任涼北擔任一把手。
對目前的尚可來說,他在涼北是順風順水的,劉昌興甚至都考慮到了他下一步的去向。
此時聽劉昌興這麼問,尚可道:"沒有,舅舅,我在涼北。"
"哦,我還以為你來了金城,舅舅可是好久沒見你了。"劉昌興嗬嗬笑道,"怎麼樣,最近在涼北還好吧"
"不好。"尚可道。
"嗯"劉昌興一愣,"怎麼了"
尚可氣火火道:"舅舅,你為什麼讓那個喬梁來涼北掛職"
"哦,喬梁怎麼了"劉昌興又是一愣。
"這個王八蛋,他昨天剛到涼北就把我打了,而且還是在我宿舍打的,而且還把我打昏了!"尚可憤憤道。
"什麼"劉昌興吃了一驚,不由感到心疼,尚可從小到大跟著自己,自己可是從來沒打過他一個巴掌,怎麼他被剛去涼北掛職的喬梁打了而且打地那麼狠
吃驚心疼之下,劉昌興又感到蹊蹺,問道:"小可,喬梁為什麼打你"
尚可接著把他告訴丁曉雲的內容向劉昌興複述了一遍。
聽尚可說完,劉昌興頓時怒從心起,豈有此理,作為掛職乾部,喬梁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實在太放肆了。
但隨即劉昌興又感覺不大對頭,喬梁縱有天大的膽,也不會剛到涼北就調戲女人啊,難道他是喝多了酒後失態
"小可,我問你,喬梁當時喝酒了沒有"
"這個……似乎沒有。"
"不要似乎,到底有沒有"
對這事尚可不敢撒謊,因為他知道昨晚丁曉雲和喬梁一起吃的飯,兩人都沒喝酒,於是老老實實道:"沒有。"
劉昌興皺起眉頭:"沒喝酒,他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這似乎很不可思議。"
"按說應該沒有,可是他就是有呢。"尚可道。
劉昌興繼續皺著眉頭,又琢磨了一遍尚可剛才告訴自己的經過,沉思片刻,嚴肅道:"小可,對舅舅不許撒謊,把事情的真實經過告訴舅舅。"
聽劉昌興口氣很嚴肅,尚可心裡有些緊張,不妙,自己編造的經過可能有漏洞,思維敏銳的舅舅似乎覺察出了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尚可一時不語。
聽尚可不說話,劉昌興愈發感到懷疑,繼續嚴肅道:"小可,你是舅舅從小帶大的,舅舅對你一直很信任,你可不能讓舅舅失望。還有,隻要你告訴舅舅實情,不管對錯,舅舅都會為你撐腰。"
聽劉昌興這麼說,尚可知道必須要老實交代了,舅舅是自己的靠山,可不能讓他對自己失望。
於是尚可把事情的真實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劉昌興。
聽尚可說完,劉昌興點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喬梁是因為這個打尚可的。
對尚可做的這事,劉昌興是不以為然的,多大個事,不就是男領導酒後寵幸漂亮女下屬嘛,這太正常了,在自己擔任了一定級别的領導後,别說酒後,沒喝酒的時候也乾過呢。如果想看得更加快,留意弟一二九一蔁中的重要提醒。看來這小子不但傳承了自己的聰明基因,連這一點也繼承了。
想到這個,劉昌興忍不住想笑。
但劉昌興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尚可面前還是要嚴肅的,畢竟自己是長輩,要給小輩做個榜樣。
於是劉昌興嚴厲批評了尚可一通,尚可在電話那邊聽得垂頭喪氣。
等劉昌興批完,尚可小心翼翼道:"舅舅,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劉昌興道。
"喬梁啊,我實在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奇恥大辱啊……還有,我被他打的事情,縣裡很快就會傳開,我這面子往哪裡放還怎麼能在涼北做領導别人在背後不知會怎麼嘲笑我……"尚可憋屈道。
聽了尚可這話,劉昌興不由陷入了沉思,不錯,尚可說的有道理,喬梁暴打尚可,這對尚可在涼北的工作很不利,而且,一旦實情傳出,說不定會帶來更惡劣的後果。
劉昌興不由又琢磨起喬梁,這小子本來應該是在金城附近的一個縣掛職的,但卻被廖穀鋒調到了涼北,自己當初對此事的判斷是,廖穀鋒這麼做,應該是為了照顧本來去涼北的那個掛職人員,喬梁隻是倒黴被調到涼北。
但現在出了這事,聯想到廖穀鋒到西北省之後的一係列動作,城府頗深的劉昌興不由有些敏感,不由有些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