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這邊說,她胃口不好,一直吃不下東西。
前幾天,帶她出去做了檢查,發現她淋巴長了腫瘤,且擴散的很快。
這個事兒,警方還沒跟夏媽媽講。
但她自己心裡有點數。
一個人的信念潰散的時候,病來如山倒。
白清嶸委托了認識的人,能讓夏媽媽在裡面的時候,能稍微好過一點。
負責夏媽媽案子的律師,想了些辦法,能夠為她減刑,當然還需要她自己配合。
但夏媽媽始終不配合。
"你跟南梔在一起了嗎"
應淮序抿了下唇,沒有躲避夏媽媽的目光,點了點頭,說:"我們在一起了。"
然,她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她甚至笑了笑,點點頭,說:"在一起就好,在一起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們說,父母好事做的多,才能幫子女積德修繕。我始終沒有做好,我前幾天做了個夢,夢到夏夏投不了胎,她哭著跟我說,閻王爺把我做的事兒,全算在她的頭上。"
"她得為我的行為贖罪,要被大石柱滾壓幾萬次。每一次被碾壓,都十分痛苦。她讓我放過你們,她讓我不要再恨,要我以德報怨。她說,當年如果沒有老太太,我們的日子一定很難過,我甚至有可能養不活她。"
夏媽媽眸光閃爍,那是溫柔的光,沒有怨恨,隻有悔悟。
她說:"南梔是個好女孩,她很善良,我對不起她。不知道她往後是否還能生育,如果不能,你恨我就好。希望你不要拋棄她,把對夏時的愧疚,轉化成對南梔的愛,好好的愛她吧。我相信,夏時看到你們好好的,也會很開心的。"
"我是真心的,祝福你們能夠好好的。"
應淮序走出警局,外面的風雨變大。
應淮序給南梔打了個電話,她這會還在高鐵上。
廣播通知,可能要在下一站停留一會。
"不知道能不能趕到。"
應淮序:"趕不到也不要緊,庭審是公開,到時候你可以用手機看。"
南梔不高興了,"那怎麼一樣,我專門請假來看現場的。看不到現場,我來乾嘛。"
應淮序笑了,"見我不行嗎"
"不行。"
應淮序默了一會,說:"夏媽媽主動要求見我,跟我說了一些話。"
"說什麼了"
"她囑咐我,要好好對你。"
南梔心裡突然生出一陣暖意,她覺得自己沒有白白救人,她覺得有夏媽媽這句話,應淮序心裡的結,應該會鬆開一點,"然後呢"
應淮序點了根菸,笑說:"把你當菩薩供起來。"
"少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過老南那一關吧。還有,你要不要把他小兒子找回來我覺得你肯定能找到。"
祝芸被判了重型,十年內出不來。
稚子無辜,南梔多少還是會擔心這個小弟弟在外頭是否能過的好。
應淮序沒答,隻道:"等你到了再說。"
颱風偏離了預計軌道,往另一個方向去,南梔正好在開庭前到東源市。
陳念駕車過來接她。
兩人一塊去法院,已經開始了。
應霍坐在被告席,人早就不複往日光彩,戴著手銬,佝僂著背。
除了應霍之外,還有應清隨。
應霍的律師,一直據理力爭,但應清隨完全沒有按照庭審之前說好的口供,他毫無保留的訴說了當年的一切。
他成了證實應霍罪行的有利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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