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親吻像忽然襲來的疾風驟雨,教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舌間摩挲,勾的她無路可退,微微睜大的眼睫顫了下,隨後無力下垂,手中的筆滾落在紙上,留下些許墨點。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抗拒,隻能順從的閉上眼。
抵在桌邊的手抬起又落在她的腰上,往下探去。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雙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下,男人察覺她的抗拒,鬆開含住的唇瓣,深邃的眼眸著閃著絲絲光亮,手指在她下顎的軟肉上撥弄了下,無聲詢問她。
錦鳶紅著臉,囁嚅道:"奴婢還未洗漱……"
聲音低軟,而無力。
她明明實在婉拒,可渾身上下的嫵媚、嬌態,尤其是她那雙連妝粉都壓不住的眼梢出的春情,落在男人的眼中,更像是在勾人。
趙非荀的喉結錯動。
下探的手止住。
啞著聲,貼近她問:"等不及了"
隨後,他便看見小丫鬟徹底慌了,臉也不垂著了,用那雙媚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濕濡的唇張合:"奴婢、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急的眼睛裡的水色都要擠出來了。
趙非荀故意為之,"不是就好,接著上回的繼續念。"
他將小丫鬟抱在腿上坐著,手裡拿著一卷三字經,當真教她念下面的一行,隻是嗓音比平日更低沉一分,懷裡的溫度也比剛才更高了些,錦鳶也不知是熱的還是不安,後背已經有些發潮。
耳邊是他的講解聲。
錦鳶努力想要聽清楚,可思緒卻頻頻被其他引走。
面色愈發嬌紅。
他念著‘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還說給她聽,這一行話是什麼意思,可另一隻手卻掀了衣衫,去了旁處,存了心的逗弄,尤在講解‘玉不琢’時,更是上了些勁。
她險些坐不住身子,雙手握住他的胳膊,腰窩挺起。
眼梢滲出星星點點的水光。
先生的講解還在繼續。
他說著人倫義理、忠孝節義,手上卻行著孟浪之舉,視線早已從書捲上移開,看著懷中嬌媚如花盛開的小丫鬟,眼底也染上了洶湧的暗色,講解的話也越發慢了下來。
錦鳶哪裡受得住這些。
潦草一回,便已交到他的手中,面上紅似雲霞,眼神卻是極致後的渙散,身子更是無力的軟了下去,倒在他的懷裡。
趙非荀抽回手,抱起她,向耳房走去。
他不是個會疼人的性子,下手都是不知輕重,興致上來時,更是又狠又重,可小丫鬟實在嬌弱,他沒有過什麼通房丫鬟,更不知其他女子是不是都這樣,輕輕一回就已經是淚眼闌珊。
小丫鬟能忍,咬著唇不敢說疼。
這番模樣,不禁讓他心軟了些,吻住她的唇瓣無聲安撫,藉著浴桶裡的水溫,她緊繃的身子也逐漸鬆弛…
耳房裡的水洇了一地。
從裡面出去時,水都涼了。
錦鳶早沒了力氣自己走,被男人抱著出去放到床上,他正要開口叫人進來時,將要昏睡過去的錦鳶忽然睜開眼來,眸色哀求的看他,微微搖頭,"求您,不要叫人進來…"
她不想讓姑娘們看到她這幅模樣…
趙非荀垂眸看他。
從情事中抽身後,他的眼神不再灼熱,過分平靜的落在她臉上。
這樣的趙非荀才是錦鳶所熟悉的大公子,她忍不住抖了下,咬著唇,心底有些害怕,在他的手伸來時,她強忍著才沒有避開。
他在她裸露的肩頭上摸了下,一片冰涼,皺了眉:"我讓姚嬤嬤進來。"
口吻不容商榷。
錦鳶垂下眼瞼,柔怯地回道:"是。"
亦不敢再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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