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歎了口氣,走過來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事情不能這樣想的。"
"咱們殿下那容貌……你又不是不知道,上街一趟不知道多少人拋媚眼扔手絹呢,難道咱們要將那些人全抓起來"
"這府裡的幾十條手絹,就跟外面那些喜歡咱們殿下的人是一樣的,若咱們小皇妃罰了這幾個丫鬟,難免會引起大家的不滿來。"
頓了頓,她轉頭看向謝元棠道:"依奴婢看,這件事隻怕有人在背後搗鬼,故意用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讓小皇妃您沒辦法出手教訓人,隻能吃了這個悶虧。"
紅蕖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擔憂道:"那怎麼辦難道咱們隻能認了嗎"
謝元棠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你倆這麼著急做什麼不就是幾條手絹嘛,不值當生氣哈。"
"哎呀皇子妃您怎麼還不明白呢她們就是故意來噁心人的!"
紅蕖氣得跺腳:"不行,我要拿把掃帚,去院門口守著!"
"誰敢再靠近,我就一掃帚轟上去,看哪個還敢來!"
眼見紅蕖就要衝出去,謝元棠眼疾手快地扯住她袖子:"哎哎哎回來!"
她這麼一拽,紅蕖衝出去的身子立刻繞了一百八十度,打了個彎又轉了回來。
"皇子妃,您别攔我呀。"
紅蕖一臉認真道:"這件事既然您不好出面,那就是到了紅蕖護主的時候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當好這個守門員!絕對不讓她們靠近殿下半步的!"
說罷,她還睜大眼對謝元棠道:"咱們殿下的清白,必須得是皇子妃您的!"
謝元棠:"……"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她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對面道:"站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
"可是……"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口。"
紅蕖鬱悶地捂住嘴,站在那裡。
謝元棠這才看向白芙:"我夫君呢"
白芙道:"好像是在夫人那裡,奴婢方才去了一趟,見他正跟夫人學梳頭呢,說是要學會了給您梳好看的髮型。"
謝元棠無語:"不是說好了練字嗎"
白芙好笑道:"練不成啊,書房的窗戶後面,也有人扔手絹,還有人寫情詩呢。"
謝元棠:"……"
這就過分了昂!
她深吸口氣,哼了哼道:"行了,去把那些手絹都收起來,裝進一個小匣子裡,還有那些信……全給我裝好了。"
"是……"白芙應聲,而後好奇地問,"不知皇子妃您是想……"
謝元棠微微一笑:"我和夫君就請了這幾天的假,明日就要上學堂了,正好將這些東西交給父皇看看,有人打擾夫君學習,咱們管不了,父皇肯定能管呀。"
白芙和紅蕖眼睛都是一亮。
他們不好出面,但司徒擎怪罪下來,謝兆青敢不管
謝元棠伸了個懶腰道:"行了,晾她們也不會做出别的事來,明日再說吧。"
說罷,她就跑去隔壁找孃親和夫君了。
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還就真有人膽子這麼大。
不僅敢扔手絹寫情詩,還敢爬床!
是夜。
謝元棠仍舊跟孃親睡在一屋。
倒不是冷蘊菀要求的,而是謝元棠給自己分配的時間表——一三五跟孃親睡,二四六和司徒硯睡上下鋪。
今日單數,所以她跟孃親睡。
夜深。
一道婉約的身影悄悄推開了司徒硯的房門。
半刻鐘後,又一道身影走了進去……
一刻鐘後,又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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