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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寒突然沉默。
……
“要麼死在我手裡。”
“要麼選擇破入超脫。”
黑海之上，無量劫看著徐達，淡聲道：“當年蘇奕選擇了第一條路，所以他死了，你覺得，這個叫顧寒的會怎麼選？”
和當年的青山客一樣。
他看似給了顧寒兩個選擇，可實則沒有給他任何選擇的餘地。
“選擇？”
徐達譏諷一笑：“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他，這小子和他大哥不太一樣，他的性子跟我老弟更像。”
“所以呢？”
“他從來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也從來不喜歡别人給他選擇，如果有這種人……”
“會如何？”
“他會宰了那個讓他做選擇的人，然後自己給自己出題。”
目光一轉。
徐達朝關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道：“這孩子也一樣，他打小就比較叛逆。”
……
“我選三。”
關門之上，顧寒看著巨人，認真道：“乾掉你這個讓我做選擇的人。”
他自然清楚。
巨人讓他破境，自然不是出於好心，想要留他一命，隻是不想讓他走第九極境罷了。
“你怕了？”
“不是怕。”
巨人淡淡道：“隻是覺得沒有希望的事，也就沒有必要去做罷了，蘇奕便是前車之鑒。”
眸光一垂。
他繼續給顧寒施壓：“若是你不蠢，你便應該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
顧寒笑了。
“我不喜歡别人給我選擇，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自己給自己出題。”
“有區别？”
“當然有。”
顧寒眉頭一挑，道：“因為我可以隨意給自己製定正確答案。”
“你跟蘇雲確實像。”
“好好說話。”
顧寒的眉頭皺了皺，“别罵人。”
“嗬。”
巨人不置可否，又道：“自信從來都是好事，可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來自我自己。”
顧寒認真道：“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
“你說它？”
轟！
巨人隨手轟飛了再次殺來的黑金大刀，譏諷道：“便是你們兩個合力，也奈何不了我，從徐達動用了心想事成之後，你們便沒了絲毫勝算。”
“你誤會了。”
顧寒朝遠處看了一眼，輕聲道：“我指的不是刀叔，刀叔……不是人。”
刀靈：“？”
“小子，你……多少給你刀叔一點尊重不行嗎？”
“抱歉刀叔。”
顧寒歉然一笑：“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刀靈：“？？”
“真是……跟你爹一個德性！”
“你還有幫手？”
巨人卻不理會他們鬥嘴，眼中劫火一轉，看向了天地關門中央的那道縫隙，看著即將衝出來的冷妹子的身影，奇道：“莫非，是這隻小蟲子？”
顧寒的眉頭又皺了皺。
他不知道冷妹子為何會出來，可他知道，這場戰鬥，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我的幫手，是我自己。”
“什麼意思……”
剛說了半句話，巨人身體一顫，身上的劫火竟是黯淡了幾分，實力亦是比先前弱了幾分！
“我的力量……去哪了？”
“在這裡。”
顧寒緩緩攤開手，一朵奇花靜靜躺在掌心，花分三瓣，混元無極之意自顯。
花瓣之上。
絲絲縷縷的黑紋漸漸顯化，越發清晰，給這朵花平添了幾分異樣的美感。
“一個過去的我。”
“一個現在的我。”
“一個生而不朽的我。”
“一個平平無奇的我。”
顧寒看著他，認真道：“兩個顧寒打你一個，你要是再不死，老子今天改姓！”
刀靈急了：“小子，話可不能亂說啊！”
顧寒想了想，補充道：“我改姓蘇！”
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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