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來,江挽絮很清楚自已剛才的話是一時衝動。
被裴瑾年掐著脖子,差一點被他做了那種事。
那一瞬間她的確是害怕的。
但不能因為害怕,就隨便抓一根救命稻草吧。
尤其眼前這個男人未必是自已的最佳選擇。
“你清楚這點就好。不過,有其他需要,你可以隨時隨地找我。”商鶴野撂下話,便離開了包廂。
等江挽絮緩過神再回到剛剛的包廂時,看到的就隻有莊威瀚將裴相思抵在桌邊。
“大嫂!救我!”此刻,裴相思拚了命地叫著她,“大嫂,你救救我!我……”
“相思,你今天約我不就是想……”莊威瀚捏著她的下巴,眼看著就要低頭吻了下去,嚇得裴相思趕緊閉上了眼睛。
看著小姑娘害怕到夾緊雙腿的樣子,莊威瀚忍不住笑了起來,“起來吧。比起上你,我倒是更想上……”
莊威瀚突然停下,一把摔過裴相思。
得到自由後,裴相思攥緊了身前被扯到淩亂的衣服直接往門口衝去。
然而經過江挽絮身側的時候,還是被她摁住了肩膀。
“江挽絮,你放開我!”
不等裴相思把話說完,江挽絮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
那動靜,那力道,疼得裴相思立刻哭了起來。
“江挽絮,你發什麼神經!”
“哼——”江挽絮輕哼,“還不回家,等著我送你?”
微挑的眉,以及眼底的輕屑,讓裴相思敢怒不敢言,再一對上莊威瀚的眼睛,裴相思更不想留在這裡了。
等人一走,江挽絮這才走進包廂裡。
“絮絮不怕我了,居然還敢回來?”莊威瀚雙腿翹在桌子上,端起一旁的紅酒喝了起來。
江挽絮心裡還藏著疑惑,“莊威瀚,當年的事情……你憑什麼說我冤枉你。不是你綁我去了倉庫,不是你跟那些人……”
一旦想起當年的事情,江挽絮整個人抑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這五年來,她找過無數的心理醫生,想要治癒這一段陰影,然而效果都不明顯。
五年前的羞辱,兩年前同樣的噩夢……
江挽絮心口像是被什麼死死地掐著,以至於她總是活得很壓抑,喘不上氣來。
莊威瀚看著她明豔的臉龐上劃過一滴冷汗,禁不住笑了起來。
當下衝著江挽絮勾了勾手指,“過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當年的真相。絮絮,就因為這件事,裴瑾年一直耿耿於懷吧。”
“莊威瀚,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任由你欺負的人了。”
“我知道。”莊威瀚歪著頭,笑得邪佞,“你這五年可沒少在背地裡打壓莊家的生意,你以為我不知道?”
“所以呢?”江挽絮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畏懼與噁心,“你是打算跟我談條件?”
“條件談不上,畢竟我想要的……從來都隻有你。”莊威瀚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反正裴瑾年也不要你,不如跟著我……那個孬種但凡當年硬氣一點,我也不可能……”
“那抱歉了,我跟裴瑾年是不會離婚的。除非,你殺了他,我做寡婦。”江挽絮說著,踩著小高跟朝著莊威瀚跟前走去,“告訴我,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真相啊。現在就告訴你,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莊威瀚收了腿,起身站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身高差有些懸殊,但是跟她站在一起時,江挽絮恍惚想起了什麼。
不對,身高對不上。
莊威瀚是高,但撐死了一米八。
但為什麼她的記憶裡,那個欺負她的人不止這麼高呢?
而且……
容不得她多想什麼,莊威瀚已經離開了。
江挽絮驅車準備回别墅的途中,就接到了裴母的電話,說什麼都要讓她回老宅。
這一次裴母的態度特彆強硬,儼然與從前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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