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目前留著這傷疤還有用。
畢竟報仇的時候,還要一一對照,萬一她哪一鞭子少打了,或者打歪了,都得補回來的!
她!謝.完美主義者.元棠!
謝元棠下床跳了兩下,滿意地抬了抬自己的小短腿:"毒解了,傷也好了一大半,也能說話了,這麼好聽的聲音要是啞了可就太可惜了!"
頓了頓,她冷哼一聲:"不過魏蓮的聲音太難聽了,還是毒啞了安靜些!"
不過這些是以後的事,現在麼……
謝元棠將目光移向床上那具"男屍"。
想起魏蓮說的話,看來這個就是她要沖喜的對象了——五皇子司徒硯。
年十八,天生癡傻,瘋病發作時殺人嗜血,如同凶獸。
謝元棠回憶著原主記憶中關於司徒硯的傳聞,有些疑惑地戳戳他的臉:"長這麼好看,看起來不像啊。"
咦
謝元棠看看自己的手指,體溫溫熱,還沒死透
沒死透就是還有救,謝元棠可沒忘記謝家人說的話,她是來沖喜的,要是司徒硯死了,她這條小命也得跟著陪葬。
謝元棠心思快速轉動,小手把著司徒硯的脈象,眉頭卻越皺越緊。
這司徒硯比她的情況還複雜,體內好幾種陳年劇毒疊加在一起,甚至還有神經毒素,怪不得說他又傻又瘋,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蹟。
她救自己都隻用了一顆解毒丸和一支營養液,現在為了救司徒硯,乾脆把剩下的解毒丸和營養液都懟進了他嘴裡。
又用銀針封住他臟腑,將心脈處的毒牽引到肋下。
半個時辰後,謝元棠擦了擦額頭的汗,氣喘籲籲道:"連解毒丸都隻能暫時分解你體內的一部分毒,你說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我家喪屍都沒這麼毒。"
"得虧你遇著我,算你命大!"
做完這一切,謝元棠疲憊地躺回床上,眼前一陣陣發暈。
好在暫時是死不了了,謝元棠睜著眼躺在床上,開始盤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仇是一定要報的,還要把孃親冷蘊菀從謝家接出來。
可是……
謝元棠低頭看著自己藕節似的小胳膊小手。
如果她是十幾二十歲,有的是辦法做這些事,但她現在隻有九歲。
沒有人會聽一個九歲孩童的話。
謝元棠目光微垂。
她需要一個身份,一個能和謝家相抗的身份。
謝元棠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嫁衣,再扭頭看看昏睡的司徒硯,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眼下這個"五皇子妃"的身份就很合適。
心裡胡亂想著,耗神過度的謝元棠慢慢入睡,臨睡過去前她還在迷迷糊糊想著,傻子夫君明天就該醒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個"傻"法,總不能比她的喪屍還難哄吧
……
翌日。
"唔……好癢……"
睡夢中的謝元棠忽然嘟囔了聲,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
下一秒,睫毛又呼扇呼扇的,好像有根羽毛在不停騷擾她,又輕又癢。
"困……羽毛走開……"
謝元棠抬手去抓"羽毛",冷不防抓住一根修長的手指,驟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娘子,你醒啦!"
一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出現在她眼前,謝元棠愣了下,才認出這是她的傻子夫君司徒硯。
而那根在她睫毛上作亂的羽毛正是他的手指!
"不許叫我娘子!"
謝元棠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烏溜溜的大眼睛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可愛得很。
"不叫娘子叫什麼"
司徒硯眨巴著桃花眼,歪著腦袋想了想,靈光一閃道:"媳婦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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