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當初陸家定鼎第五大陸,神武天都是僅次於陸家的存在,無論在第五大陸還是樹之星空,神武天的山門都從未這般被破壞。
陸隱焦急,抬頭看向主宰界,他怕夏神機出現,怕四方天平老祖出現,此刻他們肯定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本以為鎖鏈沒有多少,但霧祖飛針已經刺斷不下百條,依然有鎖鏈從大地席捲而出,攔住他們去路。
又是一聲嘶吼降臨,霧祖臉色一變,不好,那個畜生脫困了。
陸隱臉色難看,自凝空戒取出拖鞋遞給霧祖,前輩,用這個。
霧祖瞥了眼拖鞋,咬了咬牙,接過,滿臉的嫌棄,這一戰後,你要想辦法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說完,登臨星空,抬起拖鞋對著獄蛟就是一下子。
獄蛟壓根沒把霧祖的攻擊放眼裡,剛剛它與霧祖一戰,都是主攻,而霧祖一直被動防禦,如今霧祖突然出手,它都沒在意,然後,腦袋被拖鞋抽了一下,原本驚天動地,足以震動頂上界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就像被塞住了喉嚨一樣,再然後,懵了。
夏子恒等人呆呆望著天穹,看著獄蛟跟被打傻了一樣,爪子不斷伸展收縮,動都不動。
陸隱嚥了咽口水,霧祖這一下,不輕啊。
當初第一次得到拖鞋,他就抽過祖龜,把祖龜抽的都要哭了,儘管祖龜不是祖境,但拖鞋的威力也足以彰顯,而這次,拖鞋被用來真正抽一個祖境生物,那滋味,陸隱都不敢想。
霧祖握住拖鞋,好奇打量著獄蛟,眨了眨眼,這是,暈了
神武天寂靜無聲。
霧祖欣喜,暈了,她急忙找到陸隱,趕緊走。
四面八方再次出現一條條鎖鏈,陸隱都搞不懂神武天哪來這麼多鎖鏈。
其中一條鎖鏈沒有攻擊他們,反而抽打向獄蛟。
陸隱和霧祖都沒發現。
然後,鎖鏈抽在獄蛟頭頂,獄蛟一個激靈,陡然清醒,下意識用爪子摸了摸頭,目光先是迷茫,隨後想起了什麼,赤紅色遍佈眼球,陡然盯向霧祖,它怒了,它被拖鞋抽懵了,這種感覺就像正常人被打了一巴掌一樣,那種屈辱,憤怒無可抑製的暴漲,隨後發出嘶吼,雙爪抓向霧祖與陸隱。
霧祖大驚,怎麼醒了。
前輩,再去抽他。
不一定抽得到,我試試,說完,霧祖再次登上天穹,朝著獄蛟抽去。
獄蛟這次學乖了,死盯著霧祖手裡的拖鞋,絕不能被抽中。
沒有了霧祖,陸隱根本離不開神武天,四面八方,鎖鏈如同牆壁一般將他困住。
陸小玄,我說過,你逃不掉,哪怕有祖境強者幫忙也逃不掉,你該死,夏子恒出手,無數刀鋒降臨,羽公子,烏堯,柴半祖齊齊出手。
食神複雜看著,他想幫陸隱,還一個人情,可惜,沒辦法,這裡是神武天,祖境都不可能逃離的,神武天。
砰
陸隱被羽公子一拳砸中,身體再度恢複,他不斷運轉物極必反,卻又不斷的恢複,來自四位半祖一次次攻擊。
終於,物極必反也有到極限的時候,當他被半月環斬中,身體恢複後,再也無法變得乾枯,物極必反不是無敵的,他與半祖差距太大,半祖隨便一擊都達到他身體承受上限,何況是四位半祖。
一次次的物極必反在體內積蓄巨大的力量,隨著最後一次恢複,陸隱陡然抬頭,一腳跨出,逆亂時空,頭頂出現不動天王象觀想,身體出現在柴半祖面前,一拳轟出,這一拳蘊含著他一次次物極必反積攢下來的力量,觀想不動天王象,伴隨戰國之力與死神變的力量,還有心臟處那股抵消半祖內世界的力量。
這一拳,是他本人所能發揮出的,最強一拳。
一拳,直接轟爆柴半祖頭顱。
所有人駭然望著柴半祖屍體自半空掉落,堂堂半祖,就這麼死了。
沒人想過陸隱能在四位半祖圍攻下轟殺一位半祖,這是不可能的事,比越級挑戰更不可思議,三次源劫與半祖有本質的差别,按理,别說殺死半祖,即便半祖站在那不施展內世界,三次源劫修煉者也不可能傷其分毫。
但陸隱就是殺了一位半祖,毫無懸唸的轟殺,不僅如此,餘威更是將剛好在柴半祖身後的羽公子震退,令羽公子都吐血。
陸隱這一拳可以殺死在場任何一個人,他選擇了柴半祖,就因為柴半祖內世界對他影響大,他不可能時刻釋放心臟處的力量,一旦這股力量消退,他將毫無還手之力。
身染半祖血,陸隱喘著粗氣屹立虛空,三面還是半祖,而此刻,那三個半祖看他的目光充滿了警惕與忌憚,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驚懼。
即便同為半祖,想殺死另一位半祖也沒那麼容易,陸隱卻做到了,這讓他們無法理解。
不過卻也讓他們的殺心暴漲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無需廢話,沒有什麼必殺之言,夏子恒三人沉默的對陸隱出手了,越是沉默,代表他們的殺心越大,他們已經無暇分心,連說話都不想說,隻想殺了此子,杜絕後患。
陸隱此刻給他們的感受就像陸家,那種無與倫比的強盛力量終有一天可以掌控一切。
任由此子發展,他們之前做的將毫無意義。
三個沉默的半祖是可怕的,陸隱的物極必反很難再施展,他暴露了太多手段,逆步,心臟處的力量,物極必反,死神變,宙衍真經,十三劍,一個個底牌亮出,包括原寶陣法他都已經施展,但導流圖根本分散不了半祖的攻擊。
陸隱被半月環撕開小半邊身體,血灑高空,整個人砸在地上。
他還有什麼力量點將台最高喚將天鬥,九陽化鼎九陽化鼎絕對至剛至陽,但施展太耗費時間,這三個半祖不會給他時間施展。
陸隱單手撐住大地,眼前,夏子恒三人面色陰沉的出現,太難了,不僅陸隱,他們這些半祖都感覺太難了,誰曾想對付一個三次源劫修煉者,他們竟然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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