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覺得白卿卿會害怕再正常不過,就是尋常男子要從這裡穿行都不是那麼輕易的,他想著若實在不行,或許可讓白卿卿暈過去自己揹著她走。
白卿卿臉上顯而易見的膽怯,嘴唇都給她咬得發白,但她卻沒有停留走到了那條裂縫邊,吞了吞喉嚨轉頭看向寧宴,可憐兮兮地問,那我,能不能拽著你衣服走我輕輕拽著……
寧宴被她的模樣逗樂起來,亦為她的勇氣驚歎,大步上前,牽起她的手,我牽著你走,若是你覺得有不舒服一定要與我說,不可忍耐可明白了
白卿卿用力點頭,手被寧宴的大掌包裹著,好似心慌都淡了一些。
真正踏入裂縫中,那感覺遠比在外面看到的更令人不安。
裡面黝黑一片,睜眼什麼都看不見,卻總覺得四週會有東西向自己壓迫過來,白卿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寧宴的手。
把眼睛閉上,跟著我走就是,相信我。
寧宴的聲音在這裡顯得越發低沉,白卿卿依言照做,明明不管睜開是閉上都看不見,閉了眼後卻真的會好一些。
她隻能感覺得到寧宴牽著她的手,溫熱乾燥,堅定有力,始終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引導自己向前,時不時提醒她注意腳底下。
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的可怕。
白卿卿僵硬的身體漸漸地鬆弛下來,走在她前面的寧宴像是一盞燈,那樣令人安心,隻要跟著他,就什麼都能做得到……
然而漸漸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時間彷彿都停止了流動,總也見不到頭的黑暗和狹窄讓人本能地生出焦躁。
白卿卿努力在心裡安撫自己,可她控製不住手心開始冒汗,再這麼下去恐怕會越來越糟糕,寧宴。
我在。
聽到寧宴應聲的瞬間,白卿卿驚奇地發現好像他的聲音能緩解自己的焦慮
寧宴。
嗯,我在。
寧宴。
我在這兒。
……
白卿卿每一次喊寧宴的名字,都能得到耐心及時的回覆,她就靠著這一聲聲的應答,努力堅持著。
寧宴握著她的手如何不知她的情況,隻是此刻絕不能去放大她心裡的恐慌,否則很容易出事,他聽到白卿卿喊他名字的聲音裡帶著顫抖,都不敢多說去安慰她,怕適得其反,隻能一聲聲地應著。
等終於能窺見一絲光亮時,寧宴甚至都出了一身汗,從沒覺得時間這樣難熬過。
他加快了腳步帶著白卿卿從山壁的樹葉後鑽出來,立刻回身查探她的情況。
白卿卿的手冰涼一片,已經到了外面眼睛卻還是緊緊的閉著,臉上有著眼淚滑過的痕跡,一張臉白得都要透明瞭。
她哆嗦著嘴唇,寧宴。
我在。
寧宴輕輕地按著她的頭將她壓在懷裡,沒事了我們已經出來了,你能走完真的很厲害,連我都心生佩服,這條道可不是人人都能堅持下來的。
他說完,懷裡的身子從緊繃的狀態變成了輕輕的顫抖,偶有一兩聲壓抑後怕的啜泣。
他正思索著該怎麼安慰,白卿卿細細的聲音帶著哭腔從他懷裡冒出來,真、真的嗎,我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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