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在季子強黑沒有來得及放手的時候,樂曲又響了,曲子與曲子的過渡很短,相比於前一首音樂,這一首更是纏綿悱惻,一個妖豔的女明星也在如啼如訴的唱著,燈光似乎也很理解他們的心情,舞曲一響,感覺燈光更加的柔和昏暗了,他們繼續重新相擁著,扭動著,這一次,季子強習慣了很多,雙手一上一下抱著林逸,鬆緊有度,張馳有律,從容地感受懷中那具溫暖的身體,從上到下,從前到後,有條不絮地進行,老練得象一個多年的醫生。
在曲子結束的時候,他們提前結束了這種甜美的享受,回到了座位上,現在就剩下了他們兩個,包間的氛圍就有點讓人迷離起來,當舞曲再起,林逸突然做了一個意外的動作,好像是站立不穩,也好想是酒醉未醒,她坐到了季子強的身上。
他想推開她,她卻拉著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他僵住,大腦一片空白,他想站起來,她另一隻手用力地抱著他,在他耳邊噴著熱氣說:我是你的。
季子強隻覺得一陣令人痙攣的感覺象電流一樣衝蕩他的全身,他徹底失去抵抗!
我是你的。她繼續呢喃。她的聲音在黑暗中聽來似乎非常混沌,表情也有些詭異。
季子強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圖,他被她嚇住了!
這裡!這樣!這個瘋狂的女人她……。
對於女人季子強是有體會的,但面前的這個女人他不知道應該叫什麼了,他也第一次對女人有了膽怯,一個色郎對女人有了膽怯,那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了。
他剛要落入林逸的魔掌之中,電話亮了,帶著一點點振動,而鈴聲,被舞曲淹沒,是季子強的電話,他剛來的時候從包中取了出來,放在襯衣的上面口袋中,這個電話拯救了他,他吸了口氣,雙手變得有力,把住她的雙肩製止了她的繼續動作,我要接電話。他清晰有力地說。
林逸扭動身子,但她失敗了,從他雙手的力度中她明白了他的意誌,她放棄了繼續嘗試,然後迅速收拾殘局,季子強掏出電話,是一個安子若打來的電話,但不管是誰打來的,它都幫了季子強一個忙。
我出去接。他小聲但堅決地說,起身離開。
季子強出了包間的門,過道裡流動的空氣和明亮的燈光,讓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他來不及體味這種感受,面對著牆壁,首先接了電話。
安子若問他了幾個工程上的問題,說最近就要動工,請季子強幫忙把有的手續再督促一下。
季子強就答應了,他說:明天我就給市裡幾個部門在催一下,批是沒問題,隻是政府有的時候效率就這樣,但不管它,你該乾就先乾起來。
安子若說:子強,你在想下,不要留下什麼後患。
季子強說:應該問題不大的,立項報告都是批過的,手續就是個時間問題。
兩人又談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季子強皺起眉思考,自己一會怎麼去應對這個女人,雖然她也很美麗,也很姓感,但這樣的大膽讓季子強實在受不了。
一雙手臂從背後溫柔地擁上來,首先是溫暖柔軟,彈情十足的胸部,然後是整個人,要走了嗎她柔聲問。
一個省城的朋友來了,已經到了縣委,我們好多年不見了,我要馬上趕回去。季子強隻好這樣欺騙她。他不喜歡騙人,但現在沒有了選擇。
那我們走吧,不要讓人家久等。林逸緊了他一緊,然後首先轉身往外走,如果剛才她是拖人入地獄的魔鬼,現在卻在扮演善解人意的天使。
季子強趕忙進去拿上了包,他就決定先回去,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真遺憾。林逸伸手來握他的手,這樣美好的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還有,那個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季子強再次心跳,想乾巴巴地說點什麼,卻無法開口,幽幽地輕歎,也不知是慶幸的多,還是遺憾的多。
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是……她嗔怪地嘲笑,以為這樣就把持住了以為這樣就堅持了原則,成為道德聖人如果靈魂都賣了魔鬼,放上了交易台。何必在意身體呢
我是魔鬼季子強苦笑。但是仔細回味,卻又覺得這個比喻是再恰當不過了,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貼切精妙,他閒上眼,似乎是在休息,卻是在慢慢回味今晚的一切。
林逸掃一眼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心中充滿愉悅和得意,今晚是一個裡程碑,是一個巨大的勝利,她很滿足。她不再強迫他,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包間,在沉默中體味著某種奇怪而曖昧的氣氛。
在門外,季子強就客氣的和林逸分手了,這一刻,他才能夠真正輕鬆自在,恢複正常的思考,他回憶今晚的行動,真是令人瘋狂,不可想象,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整個過程似乎都失去了理智,渾渾噩噩,完全被她引領著,象個傀儡,他的意誌從來沒有這樣軟弱。
愛情現在對於季子強來說,基本上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象怪力亂神一樣堅不可信,女人對於他的誘惑,已經演變成為更多的是性,談情說愛對於接連受到打擊的季子強來說,有點是荒唐可笑的事,他不再相信什麼愛情了,他現在已經不在渴望那些華而不實的精神柏拉圖,他需要的是直接的生理體驗,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遠比得到一個女人的情感重要得多,但絕不是今天,也不是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