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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大,鋪滿了青石板,左側搭起來的小棚子,棚中是一個石桌,石桌上茶香四溢。
在石桌旁,有兩個人面對而坐,其中一個正是葉少川一直追到現在,欲殺之而後快的天池聖君。
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如老農般的老者。這老者一身的衣服與小灰穿的差不多,但卻要老舊許多,頭髮花白,滿臉皺紋,老眼渾濁,嘴裡叼著旱菸,吧唧吧唧的抽著,顯得格外的滄桑。腳下一雙帆布鞋,其上滿是泥巴,彷彿剛從田地裡回來似的
在他的背後靠牆處,還有一堆的農耕工具,什麼鋤頭,耙子之類的,儼然是一個農家大院的模樣。
"這位朋友倒是很年輕,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的確是人中龍鳳,老夫鐘道奎,是這坐村寨的長老,也是溥閔先生的好友。"老者嘴裡叼著煙桿,裂開嘴露出一嘴黃牙,朝葉少川笑道。
他所說的溥閔先生不是别人,自然是指坐在他對面的天池聖君。
而聽到老農的話,天池聖君神色毫無變化,顯然對老農的這番說辭早有所預料。
反倒是葉少川不知這二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倒是不敢大意了。
尤其是一進入這個院子中,他便感覺到濃烈的死氣彷彿活了一般,朝自己環繞而來。
這些死氣是否這對面這老農控製不得而知,但對方既然能跟天池聖君自稱好友,還能坐在一起,顯然不是好對付的。
對方的實力並非是先天,這一點葉少川感受的很清楚,可就算不是先天,能值得天池聖君以友人對待,對方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葉少川見過鐘老先生了,我與天池聖君的恩怨鐘老先生還是不要摻和的為好。"葉少川淡淡道。
"嗬嗬,年輕人就是火氣大。"面對葉少川不冷不熱的話,鐘道奎嗬嗬一笑,彷彿不以為意,手中旱菸在石桌腿上一敲,燃儘的菸絲落了下來,他忽然伸手一彈,那本來輕飄飄的菸絲立刻如石子一般激射而出,砰的一聲,打在了葉少川
背後的門上。
砰!
一聲轟鳴,木門瞬間關上。鐘道奎見葉少川依舊面不改色,眯了眯眼睛,再次不緊不慢的抽起煙來,緩緩道:"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我年輕的時候跟你一樣,年輕氣盛,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去中原大地遊曆的時候吃了不小的虧
,從那以後老夫就知道不能小看天下人,年輕人,還是要謙虛謹慎一點好,免得吃大虧。"
"我會不會吃虧就不勞老先生擔心了,隻不過看老先生的意思,是執意要摻和我們的私人恩怨了"葉少川目光盯著對方,直接問道。
鐘道奎搖頭,笑道:"年輕人不要激動,老夫並沒有那個意思。老夫的意思是想要做個和事佬,幫你二人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化乾戈為玉帛"葉少川笑了:"老先生這句話說得到輕鬆,隻不過可惜,我雖然也這麼想,但那死在你這好友手上的性命卻不同意。俗話說的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葉少川此來,不為别的,就是要他的命。"-